翌日
正值周末,俩人选择周日去看望沈忠秉,依旧是门口的老伯伯给他们开的门,季归峤给人带了些老人家能够吃得动的水果,去往沈忠秉所在的行政楼,季归峤被行政楼外面的花圃吸引住,不远处的一小块地方,正好种植着一些向日葵,此刻那些花朵生长得老高,正齐刷刷地面朝着太阳。
“走吧,待会儿再过来看看。”季归峤收回视线,看向顾衍行。
“嗯。”顾衍行看向她这么喜欢向日葵,还好自己之前觉得那儿太秃了,撒了把葵花籽,又特意去请了花匠,那些花如今才能长得这么好。
他就知道,季归峤会喜欢,他要让她所到一处,都有向日葵。
这么想着,顾衍行牵着她的手已经来到了沈忠秉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却迟迟没有人,顾衍行将礼盒放在了地上,掏出手机给沈忠秉打了通电话。
季归峤站在他身旁,听着他三言两语地说完便将手机给挂掉了。他的视线看向季归峤,开口道:“他去旁边复健楼了,我去找找。”
“那我在这儿等。”
“嗯。”顾衍行点了下头,又开口道:“你去花圃那边等,正好可以欣赏一下我的种植成果。”
季归峤听着,跟着他下了楼,眼底露出一抹惊诧:“那些都是你种的?”
“嗯,想你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缓解心绪很不错。”
顾衍行解释着,季归峤闻言,内心一阵酸涩。俩人之间,那三年她将自己融入到忙碌当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暂时忘却自己对于顾衍行的那份思念,而想到自己也是如此,顾衍行估计更甚,这三年他也经历了很多,那种想见不能见的痛苦,估计在他心里放大了无数倍。
“那我走了。”
“嗯。”
他的嗓音打断了她思绪万千的心情,季归峤站在行政楼门口,视线目送他的身影走向另一旁。他的身影纤瘦又高挑,整个人后背显得特别笔直,真的很像是一株行走的松竹。
她收了视线,才默然地往一旁的花圃方向走去。
顾衍行抵达复健楼,最终在二楼的大复健室之中找到了沈忠秉,他正在做手部训练,假肢按在他手上看着似乎已经习惯了日常的行为动作。
对方似乎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衍行,他跟医护人员打了声招呼,将袖子放下,走到顾衍行身边。
顾衍行的视线扫了一眼整个复健室,这里有很多伤残病患在这里锻炼,他眼见沈忠秉已经停在自己跟前,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怎么今天过来了?”
“嗯,前几天去看了爸妈。峤峤说两边都得一碗水端平,所以今天过来看你。”
“归峤也来了?”沈忠秉与他并肩着一起出了复健室。
“嗯。”顾衍行看向他,声音透着一股浓重的警告:“这次不许再对她胡说八道了,她就算问,你也不许。上次回去后,她就做噩梦了,都怪你!”
沈忠秉听完他的话,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轻笑,他点了点头,才出声:“其实,你是高兴的吧,证明她也很在乎你。”
“……才不要这种在乎。”他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眼神深沉,话语之中因为某种掩饰显得有几分生硬。
沈忠秉见他有些死鸭子嘴硬,也不再继续戳穿他,他停在走廊尽头拐角的楼梯走道边上,眸光看向他:“阿行,有些事,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归峤会知道你的事。真的不考虑找个时间,跟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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