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掠至城墙下,同时运起内力,往上“砰砰砰”扔了几枚烟雾弹。

密切关注着她俩的众将士,特别是平西侯和容峻晟,此时都惊讶地看着。

不知她俩扔的是什么,只见几声巨响过后,城墙上便被升腾起的白色烟雾笼罩。

然后便见那二人一跃而起,中间只在城墙上轻点了一下,便凌空飞起轻飘飘掠到了城墙上。

真真的形如鬼魅,将士们在注意力集中下,也只见到两个黑色的残影一闪而逝。

后面不知她俩是如何做到精准避开乱跑乱叫的众多守城兵,反正,只听那些兵将在烟雾中如瞎子般吱哇乱叫,手中兵器毫无章法乱挥,但待烟雾散去,便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主仆二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过城墙溜进了城。

目睹这一切的所有将士,你捂我嘴巴我捂你嘴巴,眼睛瞪圆如铜铃,硬生生把那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

如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煞笔!

就怕惊动了城墙上的守城兵,让他们发现端倪,破坏洛神主仆俩的计划。

“原来洛神他俩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独步天下,上一次他们沿墙斜跑,怕不是在教我们诀窍吧?”

“肯定是,平西侯不就是靠了他俩点拨,才笨拙的跃上去了吗。”

“那如果我们勤加苦练,是不是也能这样那样爬上城墙?”

“必须的,这趟任务完成回去,恐怕我们的日常训练就要多加这一项了。”

“那还挺恐怖的,我害怕断胳膊折腿。”

“怕啥,伤筋动骨一百天,到时……嘿嘿,有理由卧床休息了,不比日日那啥……来的舒服?”

“艹!你可别害我被关禁闭!”

“……”

那边将士们在小声热议,这边平西侯与容峻晟并排站立也不闲着。

“贤侄,不是本侯说你,春大管事虽然比不上洛神,但指教你已是绰绰有余,你就别嫌弃她了,乖乖听她指点,待日后你脱胎换骨时,就知道吃这点苦有多划算,有多少人羡慕你的好运气。”

平西侯语重心长,他不是看不出容峻晟对春大管事的排斥抗拒,也不知当他得知她俩是女儿身后,他的自尊心会不会更加大受打击?

容峻晟知他是为自己着想,回想刚才有些差距的两道身影,始终心有不忿,他很想大声辩驳,他只想做洛神的高徒,不想被狗屁的名不见经传的春大管事指点。

即便春大管事武功再好,也掩盖不了他目中无人、不把他这个世子当回事的嚣张劲,想到自己被无情的拳打脚踢,言语讽刺,他就恨得拳头紧攥。

一个低贱的奴才,凭什么仗着洛神的名头来指教他?

此辱不报非君子!他与他注定不能和平共处。

见他久久不语,平西侯嗤笑一声:“贤侄莫不是还在为拜师不成懊恼?你也老大不小了,当知世事无常,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来掌控,所以要懂得珍惜每个来之不易的利己的机会,不要日后想起才来后悔。”

平西侯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他再不开悟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成长这回事还得靠自己的亲身经历,旁人谁也帮不了。

“杨叔,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别的,容峻晟不会多说,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多说无益。

要他向春大管事伏低做小,有损他容世子的脸面,有损容王府的赫赫威名,他做不到。

城内。

到处是提着火把灯笼巡逻的士兵,防守很严密,气氛很紧张,想必他们也知道兵临城下,惨烈的战斗已是不可避免。

全城皆兵,就是不见一个老百姓的影子。

洛云依带春月捡着黑暗的巷道行走,行走迅疾,所过之处如轻风拂柳,残影绰绰。

在巡逻兵的眼皮子底下,自由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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