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再加上放假的那天,一共三天店里都没什么人。可能是堂口上还有琐事要处理,老仙儿也没往回给我圈活儿,一个来找我看事儿的都没有。

纸扎倒是卖出去一个大单,一个得了肺癌去世的老太太,八十六岁,听她姑娘说虽然老太太得的是癌症,但是没遭啥罪,走得挺快的,也算是一种福报了。

捋完堂口的第四天,阴历六月初十,吃过早饭,无所事事的我们依旧斗起了地主。

“哹~”杨文华吹开额头前当啷下来的纸条,眼睛瞟着窗外说道:“白瞎这么好的天儿了,要不咱们上哪溜达溜达去呗?”

“,顺咂!”

出完牌,我也看了一眼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外头,“我看行,反正这两天生意也不好。天天在店里待着,腿儿都要生锈了。”

“我觉得还是别去了吧。”吴婉琳轻声说道:“生意不好才要一直开着,尤其是咱们干的这个。你们想啊,需要买纸扎的都是家里有丧事,本来就着急,到了之后发现店没开,得有多闹心?一个传一个,以后就没人来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吴妹子连忙找补着,“我的意思是,偶尔休一天没什么,但是不能经常不营业。”

“我觉得吴姐说得对!”

杨文华就是根墙头草,主意是他想的,变俇也是他,啥话都让他给说了。

“吴姐你要不要?不要我可管了。”

吴婉琳看了一眼牌,“要不上。”

“哎~J,压死!”杨文华抽出一把牌摔在了桌子上。

“你是不是虎?婉琳是地主!咱俩一伙儿的!”我愤怒的扔出了扑克牌,“四个三儿!咱俩都别走!”

“啊?吴姐是地主吗?”杨文华尴尬的说道:“这扯不扯,刚才唠嗑儿,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因为窝里斗,我们这俩‘小工’,最终还是输给了那个地主婆,脸上便多了一张纸条。

唰唰唰~

杨文华正在洗着牌,余烈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小先生,我回来了。”

转过身一看,果然是他!

“啥时候回来的?我咋没感觉出来呢?”我殷切的问道:“办成了吗?”

余烈点了点头,“法旨我已经交给了胡天心。”

“辛苦、辛苦,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一大趟跑的。”

余烈又是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就回去了,我转头对杨文华说道:“法旨已经请回来了,该去把叔高祖接回来了。”

杨文华继续洗着牌,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着急~不着慌~东西都准备好了,到那一会儿就弄完。”

“那就再打一把,然后咱就去。”我顺势上了牌,“白天我爸妈不在家,完事儿咱还得放放味儿呢。”

说是打一把,玩上就停不下来,一共打了三把,终于轮到杨文华当了一回地主之后,我们才散场。

拎上东西,我们三个打车直奔家里。才一进门,叔高祖就飘了过来,“你们今天回来干啥来了?”

杨文华拎起手里的包嘚瑟了几下,“当然是来接你的啊!”

“还是你好,比我家那个死小子强多了!”叔高祖说着,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早知道费力不讨好,我还不如让余烈歇着呢…”

尽管我已经嘟囔的很小声了,却还是被叔高祖给听到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闪到了我的上,用拳头使劲儿的顶我的脑袋,嗷嗷疼!完了这种疼还不是那种疼,就跟打窍似的!

足足收拾我收拾了将近一分钟,他才心满意足的飞回到了沙发上,“赶紧,给小吴拿水果,你妈昨天才买南果梨的和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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