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姓季?”

“她是我的孩子,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孩子?”

季西洲跌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拿着江家的户口本,上面的名字,狠狠的打在他的心尖上。

脑子回过神来,目光猛地看向江言澈。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差点死了?”

江言澈瞥了眼地上的季西洲,靠在墙上闭了闭眼,脑子里都是江南意在巴塞罗那的那几年。

“我发现她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无论我怎么做她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是她从两个多月起,一针一针保胎针保下来的。”

“七个多月的时候,孩子早产,南意大出血,她求医生保住孩子,她一个人在国外没有人给她签保证书,是她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签的保证书。”

江言澈说到这里,眼角的眼泪已经化下来了。

巴塞罗那的那几年,江南意过的太苦了。

“孩子出生后,她在手术台上抢救了五个小时,一袋又一袋的血包往手术室里面送,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痛吗?病危通知书我签了一晚上!”

江言澈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赶到医院时,脑子还是懵的,医生就开始让他签病危通知书和一大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

除了签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季西洲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整个人一直坐在地上。

江言澈气愤拽起他,让他继续听着自己的话。

“你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念念整整在重症监护室住了40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插满了管子,南意醒过来后,自责的整天哭,导致没有奶水,孩子只能喝奶粉。”

“孩子出院后,我以为一切都好的,可是巴塞罗那那边传来消息,南意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她整天坐在窗台上哭,很多次,她不知所措的抱着孩子哭。”

“她看了整整一年的心理医生,吃了不知道多少安眠药,如果不是季念,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季西洲,江南意从来都不欠你的!是你!是你欠她!”

江言澈把他扔在地上,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季西洲脑子一直在响,是他的错,是他差点害死了江南意。

一个小时后,季念被送到病房。

季西洲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季念,想起江言澈说的话,刚出生的季念浑身插着管子,是不是很疼?

“对不起,是爸爸错了,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跟妈妈。”

季西洲温柔的握着季念的小手,声音慢慢的哽咽起来。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当年江南意去巴塞罗那,他根本就不敢去见她,他害怕,害怕再次伤害到江南意。

可是江言澈的话骂醒了他。

或许,江南意一直在等自己,他根本就不敢想,每次江南意坐在窗台哭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是他,都是他的错。

江南意赶到医院的时候,季念还没醒。

“西洲哥,念念没事吧?”

季西洲看着江南意,起身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

江南意以为他是在自责没有照顾好季念,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的哄着。

“没事,念念没事就好了,你不用自责的。”

季念会出事,季西洲是有责任,不过好在孩子没事。

季西洲紧紧的抱住江南意,他是自责,他自责的是没有早点发现江南意在国外的事情,当年如果他勇敢一点,江南意和孩子的事情他就会发现了。

季念晚上才醒了,是被疼醒的。

“唔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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