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总算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走了出来,却是林将军的副将。

陈副将高声道:“将军说有人妄图谋逆,让我等将其拿下,林将军就在金銮殿,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陌言灼冷笑:“我们身边并无一人,谋什么逆?我俩这么厉害,能单枪匹马空手谋逆?你们未免太看得起我们。”

陈副将顿了顿,也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是林将军的命令,我等不得不从。”

“你们林将军怕是自身都难保,还能给你们下什么命令?”

陌言灼说着,看了君长阙一眼,对方从怀里拿出一张圣旨还有一块虎符。

君长阙说:“父皇早知自己身处困境,将虎符给了本殿,让本殿回京救驾,且下旨意告知本殿,立太子的圣旨早已放在金銮殿上,若有其他的圣旨出现,而父皇又不在场,皆属被逼迫立下,做不得数。”

陈副将疑惑:“虎符?虎符不是在太子手上吗?”

君长阙说:“既如此,你让我们进去,当面与林将军和太子确定虎符的真假,否则要是助纣为虐,你等皆是乱臣贼子。”

陈副将犹豫了一下,挥手让将士们将弓箭收了起来。

这就是陌言灼和君长阙只身闯宫的缘由,真要拿出更多的人马对峙,会造成更多的无谓杀戮。

如同前世他带人入宫,若非殿下主动放手,约束了主要兵力,两军对峙对于王朝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今日也是一样,君长霄是没有自信,也不可能和他们单独见面的,那只有他们这边退后一步了。

为了君长霄的私欲,造成更大的后果,属实没有必要。

那些保留下来的势力,以后都是王朝的底气。

在进入金銮殿的阶梯上,君长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完好无损的到来,竟不觉得奇怪,只是眼底阴沉沉的。

他极为愤怒的一件事,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怎样都能将一切转变为他们想要的结局。

陌言灼与君长阙进入金銮殿,君长霄正坐在龙椅上,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陈副将没看到林将军,上前问:“太子殿下,请问林将军去哪了?”

“唔唔……”

他话音刚落,像是回应他,在金銮殿侧边的过道里,传来几声被捂住嘴的声音。

陈副将一听就是林将军的,他愤怒之下,也没有了恭敬的样子,质问道:“太子这是何意?林将军带兵前来是为保护皇上,捉拿乱臣贼子,如今皇上不见,乱臣贼子不明,还请太子将林将军放出来,光明正大的交代事情。”

君长霄冷声说:“本宫无须跟你交代什么,你抗旨不遵,办事不力,让乱臣贼子跑到本宫面前来,罪该万死,还有脸质问本宫?”

陈副将道:“太子殿下之前拿出了一枚虎符,三殿下身上也有一枚,到底孰真孰假尚未可知,太子殿下所谓的抗旨不遵,办事不力的罪名,定得似乎早了些。”

“有人伪造兵符,随意调动常备军,我等自然要查明真伪才能听命行事。”

他说的很是公正,但在君长霄耳中,就是他们宁愿听从一枚兵符的调动,也不愿意听从自己这个太子殿下的命令。

说明他们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既如此,他又何必给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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