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感到很奇怪,他和胡依纯来到城堡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却没有听到一声狗叫。难道是因为这些动物的个体太大了,所以敏感度下降了?

萧靖拿起两块牛肉,跑到狗洞处,看到两只狗正趴在狗窝里睡觉。狗窝旁边有一个出城的狗洞,足有人高。萧靖一看那两条狗,有马一般大,毛绒绒的,看起来非常威猛。他不禁有些担心,但是又很好奇,想要看看这两只狗到底有多厉害。

萧靖返回教堂,问朱云:“朱师傅,狗睡着了,我们偷偷出去?”朱云虚弱地说道:“这里的狗,人只进不出,只要不出城,狗不叫,一出城就大叫,除非你天上飞出去。”萧靖听了,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萧靖返回狗窝,轻轻地把两块牛肉放到笼子里,然后转身回教堂。他等了好一会儿,然后出去看,发现两块牛肉已经没了。萧靖心里一喜,觉得这两只狗果然上当了。

“两块大牛肉没了,现在可以走了。”萧靖背起朱云就要往外走。

“你牛肉里放的什么药?”朱云担心道。

“老毒物给的。”萧靖笑道。

“那可以,走。”朱云爬上萧靖肩膀。

萧靖背着朱云,胡依纯搀扶着萧靖迅速向狗洞走去。城堡里依然在睡梦中,巨人都没有动静。

他们从狗洞走了出去,两只狗彻底被毒晕或毒死了。

外面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如同一幅银装素裹的画卷。

萧靖他们逃出城堡后,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森林,四周都是茂密高大的树木,看起来非常阴森。只是树木都被冰雪覆盖着,宛如一个个身披白色披风的巨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有的树枝被冰雪压弯了腰,有的则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着。

胡依纯感到非常害怕,她紧紧地扶着冯东海,紧张地看着萧靖。萧靖却显得非常镇定,她对胡依纯说:“不用担心,我们只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暂时躲避一下。”她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胡依纯心中的恐惧,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殿下,找树洞。”朱云在萧靖背上说道。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为萧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萧靖背着朱云在前面带路,胡依纯扶着冯东海在后面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雪地,避开那些被冰雪覆盖的树枝。

“这里最好的树洞就是雪狐洞,它们相对最弱。树上有雪蜂窝,找到一个够我们四人吃一周,还有雪鹿,弄到一只就不愁走不出去了。”朱云在萧靖背上说着,身体有点打颤。

走了约半个时辰,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树洞,树洞里还有不少干草,里面没有什么动物,树洞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看起来比较干燥,可以暂时躲避一下。

“这是雪狐的窝,你看那粪便。”朱云从萧靖背上下来下来,坐在干草上。

“雪狐会进攻人吗?”胡依纯扶着冯东海坐下。

“它不敢,它们的窝总被其他动物侵占,习惯了。”朱云笑道。

“我去找些柴火。”萧靖走出树洞,不到半个时辰,找回许多枯木,只是都是湿的。

萧靖用干草生起火,很快小树枝都燃烧起来,大树枝慢慢也跟着烧起来,熊熊的火焰舔舐着寒冷的雪林,整个世界都被火光温暖。

树洞一下就温暖起来,宛如母亲温暖的怀抱。

萧靖拿出带来的牛肉,在火上加热,然后分给大家吃。牛肉在火上烤得噼啪作响,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又从怀里拿出水袋加热,酒袋温了,大家轮着喝起来。美酒入喉,犹如一股暖流涌入心田,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愉悦。

等一切慢慢稳定下来,萧靖道:“朱师傅,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萧靖把药城来龙去脉,包括在凌河建墓园以及冯东海那里的情况都详细说了。他的语气平静而从容,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忧虑和关切。

“朱师傅,你有儿子了,我帮取了名,叫朱战。”萧靖说完,朱云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

“药城究竟发生了何事?”萧靖问道。

“我与杜鹃一同用过午餐,当时还商议着晚间布埋地雷的事宜。可后来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这座城堡之中,而杜鹃也不知所踪。自苏醒之后,我便一直苦思冥想,期间发生的事情究竟有何玄机。直到后来冯东海与我一同被囚禁于此,我们才恍然大悟。”朱云缓缓说道。

“一定是杜鹃给我们下了药,她肯定是受到了某人的控制。”冯东海分析道。

“他们让胡燕与我们靖家军相互对峙,其目的究竟何在?”萧靖追问。

“杜鹃与此地必有关联。”朱云断言。

“此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萧靖感叹道。

胡依纯对这个地方的白天和黑夜感到非常好奇,她不禁开口询问:“这里怎么没有晚上?全白天?”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和疑惑。

朱云微笑着解释道:“这里半年极昼,半年极夜。你们刚好夏天过来。极夜时,天空很美,五彩斑斓,但都是夜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敬畏,仿佛在描述一个神秘而美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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