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致胜王是拓跋宏的亲叔叔。

当年拓跋宏的父王战死,年幼的太子拓跋宏继承大统,背后都是这位致胜王的扶持。

可为何致胜王自己不当大王,据传是当年拓跋宏他爹也就是致胜王拓拔昌的亲哥哥临死前,算是临终托孤,把拓跋宏托付给了拓拔昌。

这拓拔昌当真是条汉子,隐在拓跋宏背后,也相当于摄政王的存在。

前些年,贺兰寂征战北境,与这位致胜王打过交道,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但毕竟出身王族,该有的城府和手段是都有的。

当年北厥大败,签订了和平条约,北厥也是恪守约定,不曾再闹过事,直到……

“也就是说,拓跋宏与拓拔昌不一条心了……”

千月听贺兰寂说到这,大体猜到了。

贺兰寂点点头道:“表面上是拓跋宏当大王,可背后真正的决策者是拓拔昌。”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是拓拔昌不知道功高震主,而是这拓跋宏确实是犹如扶不起的阿斗。

打仗打仗,谋略不行。

还贪图美色。

以前至少还能听听拓拔昌的话,自从与西晋和陈南国勾搭上以后,就愈发难以管教。

叔侄俩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

“据说,拓跋宏和苏薇娅联姻,致胜王一直不同意。”

“可他还是亲自送我们离境了……”千月疑惑道。

贺兰寂拉着千月的手,边走边逛,俩人姣好的面容时不时的吸引路人驻足观望。

“阿月不知拓拔昌未必是真心送我们。”

“你的意思是……”

千月压低声音,缓缓道:“他想看看虚实?”

贺兰寂刮了下千月的小鼻子笑道:“阿月不妨猜一猜,致胜王下一步想做什么?”

千月任由贺兰寂牵着自己,亦步亦趋的跟着,小脑袋瓜里千思百转。

“如果我是致胜王,眼下我定会寻找一个有力的帮手!”

千月眼前一亮。

“他想试探一下我们的态度!”

贺兰寂牵着千月站在一个繁华路口的一个三层木质小楼门前。

“西晋和陈南狼狈为奸,陈南除了巫蛊,无其他所长,又山高水远,北厥自是不惧,可西晋不同,若西晋强势出兵,以现在的北厥,难以抗衡,若能与我大魏交好甚至联盟,那北厥自然可以安枕无忧,甚至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俩人就站在这个木楼门前,怎么看怎么顺眼,记下位置后,俩人又携手离开。

千月小声道:“可他见我们和西晋一起去观礼,又因着我是西晋荣卉公主的身份,他实在是无法确定咱们的态度,所以先把苏薇娅留下的人抓了,来做问路石。”

贺兰寂捏了捏千月的手心,笑道:“阿月可以做我的军师了。那可以请阿月继续说一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千月毫不犹豫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眼下火烧眉毛的是苏薇娅,又不是他拓拔昌,饭要一口一口吃,咱们先把苏薇娅吃了,再看这拓拔昌还能抛什么好东西出来吧。”

贺兰寂一路上没说话,直到俩人回了客房,贺兰寂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千月一头雾水,嘀咕了一路子是不是自己说错了,惹得贺兰寂不说话呢,原来是一路憋着笑呢!

千月扑上去就捶贺兰寂,嗔道:“我哪里说错了你教我就是了,怎么还能如此取笑人家!”

贺兰寂笑够了,捉住千月的小粉拳,起身拥着千月坐起来,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被捉住双手的千月气的一口咬到贺兰寂脖子上,贺兰寂浑身一颤,一个翻身,就将千月压在身下。

眼神幽深,千月暗自懊悔,遭了,咬出事儿来了!

贺兰寂凑近千月,热气喷洒在千月耳畔,笑道:“阿月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为夫为阿月的妙计感到骄傲,阿月真的是长大了,会这样算计人了。”

千月被贺兰寂吹的浑身发痒,脖子直缩。

不自在的扭扭脖子道:“这不都是跟着你耳濡目染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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