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何信何义也是很出名的天才,要不是出了那种事……命也运也。”
一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梁贺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嘴巴紧紧闭着,一句话也不说。而一旁的李蓼香见状,也知道此时不宜再多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后,李蓼香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党亮身上:“党亮啊,你之前可是给评剧团写过本子了,上次他们汇演的时候,我还特意跑去看了呢,果然是好戏。
你这小朋友如今开始学京剧了,怎么着你也得支援我们个十出儿八出儿的戏吧?不过我也知道写戏本费劲,可是听说你最近电影剧本也没少写吧?”
党亮双手抱拳连连告饶:“别别别,不敢当不敢当。这么着,您跟国其聆他们家商量,直接把章鹤立那边的本子挪到戏台上,他们家连戏园子都有,编好了连演出的地儿都不用另找。”
李蓼香眼睛里一亮,看向了国其聆,国其聆也是连连摆手:“这事您找我爸去,他准同意,巴不得您能带团过去指导指导呢。”
梁贺成哈哈一笑:“老李可去不了,不过学生们有地方去也是挺好的,这事我和你爸商量吧。这脑袋瓜儿啊,就是不如年轻人活泛,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想起来这一茬儿。”
李蓼香也不叹气了,笑吟吟的:“可不是呢,要不说咱们呐,也就当个老师。”
气氛轻松起来,但是李蓼香始终略带惆怅。
这也难免,关于老何家的事儿,是党亮从李丽娇那里听说的。
何信何义是一对儿双胞胎,当年也是名动京师的天才,加之家学渊源,即使当年是剧团最不好的时候,也是能竖起牌子就招来满座儿的红角儿。
可惜因为挣了钱,有了名,业界有对他们荣誉有加,俨然一副行业救世主的模样,就惹了小人嫉恨,暗中加害,一把火烧了剧场,兄弟二人双双殒命。
和他们一起被烧去的,还有当时一位愿意为他们垫场的老艺术家,也是名角,这个案子轰动一时,可当时的侦破手段有限,拖了很久,幕后黑手由散布谣言,说兄弟俩狂傲忤悖,是和老人家起了争执,将人打死了,又要纵火焚尸,不小心自己没跑出来,才有了这祸事。
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这谣言已经流毒天下,很多人信以为真了,几经辟谣,仍旧是无用之功。即使罪人已经伏法受诛,伤害和损失也是无可挽回。
李丽娇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何信何义当年死于大火,又有不甘,是存下了地缚灵的,导致那个剧场重建了,却成了众所周知的鬼店——恰好就是现在得运集团买下来的一个剧场,用来做相声演出,在那个剧场里,是严谨使柳活,也就是唱功的,不然准要出点儿小状况。
尤其是模仿京剧的时候,如果唱功不好,会听见有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要是唱的好,还会有人应和配戏。
在整个得运社,只有两个人能得到应和,一个是教员,也是得运集团下属麒麟剧社的当家花旦赵云龙,每年去天津演十场戏,五年来从没被人哄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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