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脚步飞快地来到了大厅,但她并没有看到于海涛的踪迹。

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明明说好了,于海涛会待在大厅里等她啊!

难道说这两天金炻对于海涛有其他特别的安排吗?或者也给他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客房?

不太可能吧,以金炻的性格来看,他可不会如此善良慷慨呢!

安然一边想着这些可能性,一边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只见整个宽敞的大厅内,仅有两三个佣人忙碌地穿梭其中。

他们有的正拿着扫帚清扫灰尘;有的则专注地修剪着厅内的绿色植物;还有的跪在地上仔细擦拭着地板。

安然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向其中一名正在修剪客厅绿植的佣人打听消息。

她轻声细语地问道:“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知道前几天一直坐在这里的那个孩子现在去哪儿了呢?”

那位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会突然跟自己说话,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转过头去,眼神冷漠地盯着安然,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和不耐烦地回答道:“什么小孩?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小孩子!我们家先生今天刚刚成婚,哪来的什么孩子呀!”

安然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可是前几天先生明明让你们帮忙照看一个孩子,还嘱咐你们给他拿些食物呢!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听到这话,女人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偷吧?他可算不上什么孩子,居然敢到我们家偷东西!没把他丢去喂狼狗已经算是对他客气的了!”

安然心中一阵愤怒,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内心升腾而起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是啊是啊,还是金先生大人有大量、宅心仁厚啊!那我冒昧地问一下,后来那位‘小偷’到底被怎样处理了呢?”

对方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回答道:“听说咱们那位新来的太太和这个小贼认识,所以金先生特意嘱咐我们不要为难他。没办法,管事的只能在西边院子里给他找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真是搞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运之人,犯了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真让人生气!”

说完,还狠狠地跺了跺脚。

安然心里一咯噔,

西院?

她从未去过那个地方,连如何前往都是个未知数。

正当思绪纷乱之际,她决定暂时离开宽敞的大厅,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当前的局势,需要让江以恒他们知道,她不敢轻率行事,以免节外生枝,耽误正事。

此刻的安然身着芳姐的衣裳,许多佣人见到这身装扮,纷纷低眉顺眼,远远地绕道而行,深恐招惹是非。

而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对于家中佣人并不熟识,因此当她抵达大门口时,并无一人上前阻拦。

安然顺手拾起一把大扫帚,佯装清扫门前的卫生。在监控难以触及的隐蔽之处,她瞥见江以恒蜷缩于一角。当目光交汇的刹那,江以恒顿时精神一振,原本想要径直冲向安然,但安然却用手指向四周的监控设备示意着什么。

江以恒又缩回身子。

没有看到戴思明的身影,看来他已经顺利的把张建文带出去了。

就剩于海涛了,她看着远处的江以恒,充分感觉得到他的希翼和期待,

只要扔下扫把,奔向他,他们就能离开别墅,就平安无事了。

可是她只能对江以恒视而不见,海涛还那么小,一定还在西院那间屋子等她去救呢!她实在是做不到丢下他啊!

江以恒的眼神从期待慢慢变为失望,他看得出来,她是不会走过来了!

她扮做女佣,只身出来扫地,怕是想反馈什么情况。

此刻,她的身旁并没有看到于海涛的身影,看来是出什么岔子了。

不容他多想,也来不及说什么,安然已经走进别墅里了。

她紧握着扫帚,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仔细分辨着方向,然后目光坚定地朝着西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终于,她来到了西院,找到了那间关押于海涛的房间。

推开门,她看到于海涛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

安然急忙跑过去,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安慰道:“别怕,我来救你了。”

于海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安然。

安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待他稍微平静一些后,安然拉着他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安然心中一紧,连忙将于海涛藏在门后,自己则拿起一旁的木棍,警惕地站在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然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握紧木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

“安然,你真是好样的!”

是金炻,他的声音此刻像从阎罗殿里传来一样,无形扼住安然的喉咙,让她快要窒息了!

门还是被砸开了,四分五裂的成了稀碎。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他。”

金炻很恨的说,

“不过,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地带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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