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过来后何晨便回家换衣服洗漱,再回来他真的拿着被她丢弃在角落里很久的书籍,高一到高三一本不落。

“我让陈伯回去拿我这些年做过比较重点的习题册,我们先看书我从高一教你”南音穿上外套和何晨坐在沙发上。

何晨看着那么多书都是自己未涉及过的范围不禁有些懊恼。

“不急,我陪着你”南音拍了拍何晨的手,摊开书。

书本上干净的一个杂字都没有,南音拿起笔开始从第一课教何晨。

何晨不笨甚至说很聪明,只要他肯学只需要教一遍就可以举一反三的做出很多题,所以南音根本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一个小时后的时间何晨就把数学的第一课吃得透透的。

“阿晨,真棒奖励你的”南音不知可是从外套兜内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在何晨面前的书本上。

何晨看着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塞进了南音的嘴里。

“你打针,嘴里苦含着”何晨揉了揉南音的头发。

南音眉眼轻弯也就乖乖的含着棒棒糖。

陈伯用了很久才回来,回到病房就看见南音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何晨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做着书本上的题。

“小姐睡了多久?”陈伯把书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南音的睡颜。

何晨为南音掖了掖被子“半个小时”

“出去走走?”陈伯提议着,其实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何晨。

何晨点点头放下习题册和陈伯离开了病房,两个人坐在医院公园的木椅上,陈伯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何晨手腕上的那条丝巾上。

“您说这是音音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丝巾?音音的母亲?”何晨摸了摸手腕上的丝巾。

陈伯叹息一声沧桑了几分,思绪飘回到了那年寒冬。

何晨是小姐难得愿意去主动接近的人,他也很希望何晨便是拯救小姐的人,所以不妨告诉他所有事情。

即使陈伯说的极为简单但是何晨也能身临体会当时南音面对父母哥哥相继死亡的绝望和痛苦,他双手紧紧握着,脖子上都青筋暴起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这件事让原本耀眼如太阳的小姐一蹶不振,不出半个月就休学在家,她回到家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这一关就是一年的时间”

“小姐从未主动踏出房间,除了担架把她从房间抬出来,一年的时间我救过小姐十八次,次次险些没把小姐拉回来”

“后来小姐似乎想通了主动走出房间便要求搬家离开宁城,所以我们便搬到了清城去了清宁一中”

陈伯回想起那一年里的惊心动魄,他似乎就在那一年里瞬间老了十岁,小姐也不似之前那么明媚开朗。

“小姐病了,有时候病得神志不清会幻想出夫人先生少爷还在世的状态,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说笑笑,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照片发呆”

说到这陈伯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声音越发哽咽“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当初小姐求我不要救她的时候我答应下来有多好,这样小姐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听完陈伯的讲述,何晨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被撕碎,为什么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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