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谢谢”谢谢你带来的满腔温柔和阳光。
望着女孩的背影走远,何晨双手插兜依旧静静站着,耳边围绕的都是那一声软糯轻柔的阿晨。
自从父母去世,只有爷爷和姑姑会这般叫自己,他从不期望南音会那般唤自己,但是一旦听到他便想日日听见。
打开房门,南音看见陈伯一张张文件走下楼,看见南音楞了一下,下意识把纸张藏起来。
“是什么,陈伯?”
“是老爷夫人,少爷的保险单,他们的生前保险到了赔付日期”陈伯轻叹,他实在不想让南音在接触这件事,却偏偏只有她才能取出这笔钱。
南音身子僵住,许久才有力气拿住那一沓纸张,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泛白。
原来她根本就逃不出去那深渊,即使她望见了太阳也是在太阳发亮的时候在地狱遇见的。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却因为一件小事再次开启释放痛苦。
“帮我请假吧,明日我亲自去”
南音进入房间扶着墙瘫坐在地上望着地上散落的保险单,眼泪无声地滑下滴在地上。
南音请假,陈伯特意晚些敲响南音的房间门希望她多睡会,还没敲门就见门打开,南音一脸苍白一身黑色简约服饰拿着文件袋走了出来。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和姚律师打个电话等哪天再去取”陈伯关切的看着南音。
南音摇摇头,看向陈伯微微笑了笑“不要紧,我可以”
只喝了一杯牛奶南音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坐在沙发等着姚律师接自己去保险公司。
房门敲响,陈伯打开房门一个身着西服脸色严肃的女子站在门口。
“姚律师请进,小姐在等你”
姚月点点头迈步走进去看见沙发的背影脚步微顿,眸中的严肃和深沉慢慢染上疼惜。
“音音”
“姚姨,您来了”南音转过身看向姚月,淡淡的笑着。
姚月伸出手握住南音颤抖冰冷的小手,坐在沙发上望着她苍白的脸颊。
“姚姨,东西都准备好,您看看缺什么我去准备”南音把文件袋递给姚月让她检查。
她是信极了姚月,从她初入茅庐就加入了父亲的公司,渐渐坐到律师团的领队,现在公司倒闭姚月本应该有很好的去处,但她却决定重头开始自己办了律师事务所。
姚月没有接,而是轻轻把南音揽入怀中,柔声说着“音音,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自己挺着,你现在太辛苦了”
一直强忍着的南音还以为自己的眼泪可以随着时间忍回去,却没想到被姚月的一句话全部击垮,眼泪全部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南音抓着姚月的西服外套趴在她怀中失声痛哭起来,陈伯躲在厨房倒茶水随着那哭声也无声抹起眼泪来。
姚月痛苦的闭上眼睛,轻轻安抚着南音的后背。
情绪释放好了,南音整理好心情坐直身子擦去眼泪歉意的看着姚月白衬衫上的水渍。
“对不起,姚姨”
“没什么,音音我们走吧,一切有姚姨在呢,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南音点点头,拿起文件袋和姚月走出家门。
阳光晃得她眼前发黑,稳定好所有的心神她打开车门去往保险公司。
何晨依旧既往的和齐铮共同来学校,望见尹斯年踮起脚尖看着,苏木走了过去问怎么回事。
尹斯年说南音以往这个时间就已经来学校了,今日还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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