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崴了脚,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也要恢复个十天半月。

一听要休息这么久,吴老太忙说不行,前两天腿伤休息一天,已经被批评了一顿,这要是休息半个月,她以后再也别想留在城里了,扫厕所都轮不到她,只能下放农场。

“可是你这样,也没法干活啊。”孟晓曼劝道,“要不我去帮你说说。”

“不行不行,我不能连累你。”吴老太用手帕按掉眼角的泪,“要不是想替他们守着这个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下去了。”

“那我先帮你请两天假吧,等脚好点再干。”萧向东说。不待老人拒绝,便去了。

萧向东去找了负责部门,先表明了身份,对方一听他在海市最着名的军校进修,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爽快的答应了吴老太的病假,大手一挥批了半个月。

“那公厕打扫的事情?”

“哦哦,我马上安排其他人接班。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本来就不该让年龄这么大的人干。”

“不不不,按照你们的规定来,不用特地给她安排轻省的活。”萧向东说,他帮忙请假,但并不想干涉别人的工作安排。

但那负责人却觉得他是在暗示,于是表面配合道“好的,好的。”,但心里暗自决定,等吴老太好了,一定得给她安排个轻松的活。

解决了请假的问题,两人又买了点吃的,还有膏药和红花油,送去吴老太家。跟她说请了半个月的假,让她安心养伤。

吴老太先是一愣,不敢相信,随后回过神来,郑重的道谢。扶着床走到床尾的木箱子面前,从最里面摸出来一个玉坠,“我也没什么能谢你们的,这个玉坠,你们拿着吧。”

孟晓曼没接,“这些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当这么贵重的东西,您留着傍身吧。”

“是啊,谁碰到都会帮一把的,我们不是为了钱。”萧向东说,在这混乱中,朝需要的人伸一把手,是为了对得起他的良心。

吴老太小心的摩挲着玉坠,像是透过它在看别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但是我老伴亲手雕琢,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抄家的时候,别的都被搜走了,我只留住了这个玉坠。”

“既然这样,那我们更不能要了。”孟晓曼说,带有特别意义的东西,反而更珍贵。

“我是真的想送给你们。我能看出来,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把这个玉坠给你们,总比以后被别人搜走好。我想,我老伴在地下,如果知道这玉坠送给了一对有情人,他也会高兴的。”

吴老太用手帕把玉坠包好,拿起孟晓曼的手,放到她的手心,“这手帕,是我送给他的信物,正好一起,你们留个纪念吧。”

看着老人希冀的目光,孟晓曼握紧了手。

后面隔三差五,孟晓曼就去看望一下吴老太,拿点空间出产的花茶、果干,或者几包调理身体的药。

每每吴老太不愿收,孟晓曼总会拿玉坠说事。吴老太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收下了。只是心里想着怎么回报她。

偶然得知她喜欢做衣服后,便问她想不想学刺绣。

孟晓曼看过那副手帕,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草,还是双面绣,本以为这手帕是吴老太在绣坊买的,没想到竟是她自己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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