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租的房子是海市的老房子,在市中心附近的位置,离萧向东进修的军事学校很近,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是这儿大部分是老式弄堂,没有单独的卫生设备,每天早晨要自己去倒马桶,厕所也是公厕。
热水供应也是靠公共的开水房,洗澡则是和水房连着的公共浴池。
这套小院,上下两层,连带着正房、偏房,总共十来间房,却住了五六户人家。清晨,孟晓曼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能听到楼下灶房的锅碗瓢勺碰撞的声音。院子里更是时不时传来小孩哭闹声和大人呵斥声。
萧向东除了上课,每天早上还有晨操要上,所以起得比较早。他心疼孟晓曼早起做饭辛苦,便每天去食堂吃早饭,而孟晓曼也乐得睡个懒觉。
等睡足了,院子里工作的、上学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孟晓曼才起床。此时院子里已经安静了许多,就连洗漱的水龙头都不用抢了。
孟晓曼悠闲地洗漱好,再将用完的香皂、牙刷、杯子、脸盆拿到房间里放好。
因着灶房是公用的,怕东西弄混,更怕自家的东西被人偷用偷拿,每家都弄了一个方柜,用来放自家的东西,锅碗瓢勺、油盐酱醋还有口粮,都锁在柜子里,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完放回去,再用一把四方小锁锁好。
孟晓曼还没来得及买橱柜,所以每次东西用完,都要拿回自己房间。
不是她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而是院子里人多眼杂,若是放在公共区域,要不了两天,她的东西就会被人摸去。
新家具不仅贵而且还要票,两人在这儿住三个月,走的时候也不好带,孟晓曼便打算去旧货市场买个旧的用。
旧货市场在市区边缘,孟晓曼转了两趟公交才到。
旧货市场的东西有的是从垃圾场弄来的,有些是从居民家里收来的。虽然旧,但并不妨碍使用,价格便宜,特别许多买不起新家用的人。
孟晓曼挑了一个一米高的两层橱柜,用来放锅碗瓢勺和油盐酱醋,又挑了个四方桌和两把搭配的椅子,家里没有饭桌,最近几天两人都是在书桌上吃饭。
橱柜和桌子都是非常简单的款式,用料也一般,价格不贵,这些东西总共才花了孟晓曼两块钱。
东西不贵,却不好拿,孟晓曼先搬了个橱柜回家,剩下的等萧向东回来,两人再来取。
傍晚两人来的时候,摊子上的东西比下午多了不少,而且眼见得质量也更好。
“刚来了一批新货。”摊主解释道。说是新货,只不过刚从垃圾场挑拣出来的。
孟晓曼看中了一个红木雕花的五斗柜,高度正好可以用来当床头柜。
摊主摸着上面的木漆说:“这可是老物件了,最近连我都很少见这么好的东西了。”
“那以前这种老物件很多吗?”这些东西现在不太值钱,但是等过个二三十年,却能成为古董家具,很有价值。
“最初那几年的时候很多,都是抄家抄出来的,垃圾场都装不下,大部分都劈了当柴烧了。这两年少了,不过也有,只是轮不到我们这些捡旧货的人了。”
原来,前年开始,便有人在垃圾场收一些旧货,像这种材质做工比较好的家具,都被挑走了,剩下的普通家具,才会流入旧货市场。
“这件五斗柜,估计是因为天太黑,拣货的人没看清楚,所以才漏到了我手里。”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看到这些老物件的价值。
孟晓曼突然想到了沈玉茹,她就曾利用空间收了许多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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