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种在地上的花已经有凋零的迹象,她想起刚刚打扫的时候看到仓库有好几个花瓶。
她将快要凋零的花剪了下来,将花插进花瓶里。
刚巧蔡文博和另外一个人合力搬着东西进来,周晴站在台阶上,捕捉到他身影之后立马朝他晃了晃手里的花瓶:“蔡老师,好看吗?”
插在花瓶里的花层次不齐,五颜六色,拿着花瓶的主人眉飞凤舞,许是因为干活热的,她额头上有些微汗,面色微红,但她双目明亮,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蔡文博喉头微动,下意识张口:“好看。”
他搬着东西的手差点脱力,跟他一起搬的人顿时感觉手里的东西重了很多,他好笑道:“蔡老师,小心点,一朵花至于笑成这样?”
蔡文博笑笑没说话。
可不是仅仅一朵花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养老院提供午餐,蔡文博带着周晴熟门熟路地进了饭堂,还将饭盘递给她,两个人到窗口打饭。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不是很多,此时都纷纷过来吃饭,因为饭堂小顿时也觉得很热闹。
周晴和蔡文博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有不少人看到蔡文博也会跟他打声招呼,见他旁边有人也就没坐下来。
周晴好奇:“你经常来这个养老院吗?”
蔡文博边吃边应道:“一个星期一到两次吧。”
“什么时候开始来的?”
“大四的时候。”
周晴闻言有些咂舌,从他年龄估算他大四到现在四五年的时间,他竟然能坚持下来。
“你为什么会想着来养老院做志愿者?”
“第一次是大四被同学拎着来的,来了发现这里的老人很孤独,时常会盯着养老院的门口盼着家人来看她,有个老年痴呆的老爷子还会把我误认为我是他的孙子,经常拉着我的手偷偷塞零食给我,我爷爷去世之前我跟他感情挺好的,所以我经常过来看他,久而久之就习惯来了。”
“那位老爷爷在哪?今天我们有遇到吗?”
“他去年走了。”
他的语气平常,但是周晴还是能从中听出了他的失落。
接受亲人死亡这件事是穷极一生都学不会的必修课。
但不仅仅是家人,朋友、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人的离世,也会令人黯然。
周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片刻之后转移了话题:“我们下午要干些什么?”
“我们可以休息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布置场地,等爷爷奶奶醒了之后给他们表演节目。”
周晴瞪大眼睛:“我们还要表演节目?”
她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蔡文博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
“你平时都是表演什么?”
“唱歌。”
这下周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还会唱歌?”
许是周晴的表情太过于夸张,蔡文博眉头一挑:“不像吗?”
不像。
周晴默默腹诽,却也只能“呵呵”敷衍一句。
“你打算表演什么?”蔡文博问她。
“我真的要表演?”周晴垂死挣扎。
她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表演,第一她四肢不协调没有艺术细胞,第二她音感不行找不着调,所以读书时期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节目表演,小时候过年的时候亲戚来家里串门也会逗她表演个节目,她是怎么跟亲戚说来着。
“您这么喜欢看表演,想必您表演很厉害吧,要不您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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