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住进江府,于寂夜来说倒是省了不少事。
谁知江舞知道真相后,却是气势汹汹找来,满脸怒色。
“寂夜公子...”
寂夜的院子离江舞的院子不过一墙之隔,所以,在得知他住入府中之后,她便想也不想的跑来隔壁院落,一脚踢开他所住的院门。
彼时,细雨纷纷,寂夜正坐在廊檐下赏雨,江舞的意外到来,他倒是半点都不意外,反倒是早在意料之中。
“江小姐。”他抿了抿唇,笑得不显山不露水。
江舞先是盈盈一拂,才先礼后兵道:“小女记得早与寂夜公子说过,小女已有婚配。”
“哦。”寂夜挑了挑眉,面色不变地轻声道:“我知。”
“你……”江舞哑然。“既是知晓,又为何留在我江府不走?”
“江小姐你误会了。”寂夜起身,作揖一礼道:“鄙人之所以留在这里,着实是因为在长安城中并无落脚之处,又因江老爷盛情难却,所以……”
“该死...”江舞暗骂一声,不待寂夜把话说完,便气恼地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秋风拂来,她那一袭大红衣摆触目惊心,在风中悄然翩飞。
记忆中的姹紫,貌似只穿过一次大红色的衣裙,他记得,南屿城被救那次,她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去。
以前他总不懂,为何姹紫每每见到洛安,神色都会生变。可如今他才明白,两人之所以这样,大抵是因为太爱,太恨,所以哪怕是忘了前生种种,重生一世,他们之间的缘,也由不得他来参与。
嘴角苦涩莫名,他落寞转身,又忽然想要逃离这里。
江舞气势汹汹的寻到江离,质问道:“爹爹让寂夜留在府中,到底所为何意?”
明目张胆的被人拆穿,江离有些不适应。“什么?!”
“爹爹不用再装了。”江舞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女儿已经知晓,是您安排了寂夜住入了府中,也是你让他住进了我隔壁的院落。”
“啊……这个……”江离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尴笑道:“那个……舞儿你听爹爹说,爹爹之所以让寂夜公子住进府中,实在是可怜他没有地方可去,才收留的他。而且你也见过了,昨日来的时候,那摆了满庭院的聘礼。”
“那聘礼与让他住进来又有何关系。”江舞恼羞成怒道。
而且,这若是被人知晓,她的名声也恐遭牵连。
“哎呀!舞儿。”江离大费口水道:“爹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宇文昱并不是良配,你……”
“爹爹怎知我与昱哥哥不是良配,”江舞打断他,字字珠玑道:“我与昱哥哥的婚事是您与宇文伯伯一早就定下来的,而且我与宇文哥哥青梅竹马,又何来不是良配一说。”
“我……”宇文昱吞吞吐吐,眼神闪躲道:“我这……我这不是年少糊涂,识人不清嘛。”
“所以爹爹就打算用女儿的终生幸福来验证自己的识人不清?!”江舞咄咄逼人道。
“我……”江离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不想将事实真相说明,道:“舞儿,爹爹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江舞脸色骤变道:“爹爹口中的为我好便是拆散我与昱哥哥吗?还是在爹爹眼中,只有江府这莫大的家业由谁来继承比较重要?”
“我……”江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无可奈何道:“舞儿,你若不相信爹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舞儿不悔。”江舞斩钉截铁道:“即便日后真如爹爹所说,舞儿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说完,她看了眼脸色发青的江离,便大步离去。
江离目送着她那一袭鲜红衣摆走远,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丫头呀!爹爹又何尝不想你如愿以偿,只是,如今的宇文怀不过是当今天子身侧一条助纣为虐的狗,我们江家不过是他用来讨好天子的手段而已。”
他早已得知,宇文怀的目的不过是他江家的财富,而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江舞心情憋闷的回到院中,淑月善解人意的端来茶点,“小姐,出门一趟定是累了吧,来,喝点茶,润润喉。”
江舞正在气头上,冰冷的面上未有任何动容。
这时,淑影走进来,道:“小姐,宇文公子来了,可要见?”
江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见。”
“...”
淑月淑影同时看了过来。
江舞这才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是宇文公子。”淑影掩唇而笑道。
“...”院中惊起一阵凉风,江舞面上一喜,不由喜笑颜开道:“见……”
“哎……小姐……”
没来得及披上披风,江舞就快步跑出了院落。
淑月淑影惊呆了。
淑月喃喃。“不是说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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