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花河的事情传播速度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不过短短几天,便是京城也无人不晓恒州淮花河的惨案。
以至于大周上下所有这样的风月场所都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不少花楼还特意请了大夫给各家姑娘好好看看有没有生病或是受伤,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再出人命。
淮花河两岸,手上沾了人命的鸨母、或是为了上位而谋害他人的全被调查清楚一并带走。
淮花河两岸的姑娘们,觉着阴沉的天终于能看到点光亮,但同时也惴惴不安着不知她们日后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新老板会是什么样的人。
最后的结果,淮花河两岸的风月场所到底还是关闭了好些,关闭之后,转成了胭脂铺、成衣铺、布行等,而其中的伙计,却多了许多姑娘。
虽然大部分人看不起出身风月的女子,但架不住她们真的长得好看,也知道怎么打扮,倒是吸引了不少妇人,生意倒是慢慢也做了起来。
还有一部分姑娘不愿意离开,依旧留了下来,但日子也明显有了好转。
青楼不能再草菅人命是首要,其次,客人不得强迫,楼里安排了专门的打手,也安排了大夫来保证姑娘们的安全。
姑娘们如果想给自己赎身,也无需缴纳天价的赎身费用。
虽然大伙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但都对其感激不已。
当贺铭学好不容易处理完溪安城的事情,赶到恒州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得知处理结果,人直接晕死过去。
恒州官员们的下场比溪安城的官员比起来只差不好,又是一通大换血。
远在京城的慕子杰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吐了口血。
父皇竟这么心狠手辣?
势要将他的势力铲除得一干二净吗?
慕子杰擦去嘴角沾着的血,向自己的幕僚问道:“溪安城和恒州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敢开口说些什么。
“说话啊,都哑巴了吗?!”慕子杰心头更添几分烦躁。
其中一个幕僚壮着胆子说道:“殿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若如此持续下去,我们多年来的经营将付诸东流。”
“可那是陛下的意思,难道要和陛下对着干吗?”另外一个幕僚不赞同道。
“那难道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被铲除得一干二净吗?!”幕僚不甘地说道。
而后对慕子杰说道:“殿下,陛下是君父不错,本不敢有任何违逆,但若再不想办法自保,以邓巍如今速度,只怕不用半月我们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放肆!”慕子杰呵斥了一句。
众人纷纷垂眸。
这话大不敬,可慕子杰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实话。
安静了一会儿,幕僚弱弱提道:“即便要自保,可对上的是陛下的人,又能有什么手段可以与之抗衡?”
与之抗衡的手段?
还是有的。
毕竟皇帝不会亲自处理这些事情,而除却皇帝,又有谁的身份地位能比得过皇子?
端看胆子够不够大,手段够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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