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立刻想办法通报宫里的太子?夏子末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可是片刻之后,这一念想已经没有了意义。
殷天昊突然从宫中发出通告,太子弑君,残杀兄弟,罪无可赦。皇上已经驾崩,陵王殿下亦不幸身亡。罪臣夏子朗现已被殷丞相斩杀于养心殿外。为天下苍生计,殷丞相暂时统领兵部、禁军和巡防营,以防暴乱的再次发生,同时将与罗丞相共商建立新朝事宜,以为万民谋利。
夏子末万念俱灰,殷天昊果然在唱这一出戏码,他剑指皇座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这时,一垄回府,禀报说殷玉旗失踪了。众人无不遗憾。
“是又进宫了吗?”周适问。
他摇头,“并没有,我们在殷府方圆五里之内进行了搜索,也没有发现踪迹。”说着向外面招手,“我们找到了一个替代。”
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夏子末定睛一看,赫然是齐小宛,她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小宛姐。”沈芗立即上前给她解绑,责怪一垄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姓殷的正在谋篡夺位,小子又跑了,他们现在近六万大军,咱们不能手上一点牌面没有啊?”
“不行,立即放了,兵有兵道,何况她是小宛。”罗新弘厉声说着,走到齐小宛面前,歉声道:“对不住了小宛,我这就派人护送你回去。”
正要点将护送她,却听她委屈的样子说道:“我不想回去,就待在这里,可以吗?你们可以将我继续扣为人质,我是自愿的,虽然我是殷家的媳妇,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立场。”她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样子。
众人颇为意外,自然不必再赶她走。
这时,城外来报,时寒冰被围困之后,突然宣布撤退,现在已经退往东南之境,不掺和京城乱局。
这莫名其妙的一出,让人震惊不已。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同样的不可思议。
周适沉吟道:“能够确定他肯定不是太子的人,当然,也并不向着罗家军,从他的动向来看,似乎与殷天昊有着某种默契,但是也不完全是他的人,看来,就是个投机分子。”
“不管了。”罗新弘这时大声道:“一垄,你带领三千精锐,从北墙突破,让贾青鳌派两路纵队分从东西墙突破,通知城外主力,立即集结到宫门正前方,准备强攻。”
众将士立即领命而去,“还有一件事,周先生,辛苦你一下。”他说道,“协调一部分人马,在京城四处张贴公告,宣布殷天昊 为窃国大贼,乃真正的弑君夺位之人,杀害太子殿下、陵王殿下以及罗川平的罪魁祸首。我罗某人与他势不两立,号召全体夏国将士,全体百姓,共同起而推翻之。”
一切安排就绪,夏子末这才发现齐小宛不见了,沈芗也意识到之后,停顿一下,就往后屋跑去,只见她正趴在罗川平身上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早已面目全非。
沈芗也不拉她,这种悲痛之情,只有她能深刻体会,自从他把自己带到京城,领进这个家门,他就是自己的山,自己的天,而现在,这片天已经塌了。而小宛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只有更深更悲更痛,这么多年心与神的交融,只因造化弄人,生生的被拆散,如今更是阴阳两隔,留下诉说不尽的哀痛。
沈芗唯有站在一旁,拿了个手帕,不停的帮她擦泪,渐渐的两人抱在一起,此起彼伏的越哭越凶。
而此时的宫门口,大战正一触即发,汤仁伯率领宫内数万大军, 在宫内四处布下密密麻麻的重兵。
这时,皮潢突然率领百十人来到罗府门口,大摇大摆的找罗新弘。
周适微笑着把他领进书房,“皮潢兄来的还真是时候。”
“你什么时候成了罗府的门客了?”他不屑的说道:“如此局势下,你也敢赌罗府赢?”
“你不也是来了吗?”周适笑道,“在这个时候还踏上门来的,多少还是有期待在的吧?”
罗新弘向他抱拳,致谢道:“不管你今日带了什么方案过来,我罗某人先在这里谢过了。”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已经在东门外集结了四千精锐兵力,另外一个时辰之内还可以调集两千多的万民会民兵,怎么样?兵力不弱吧?”他意气风发的说道:“我想知道以此条件,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有个前提条件。”周适抢先说道:“必须拥戴夏子末登上大位,可以接受吗?”
他不屑又无奈的样子:“目前情况下好像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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