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把伞给他的师姐。
把锈剑插在阵眼的传讯人。
何叶。
青衫少女容颜寻常,唯独眼眸漂亮而又清透,腰上佩了把连剑鞘都生锈了的剑。
她站在那,脊梁笔直,风神秀骨,自有一派的亭亭风致。
站在她对面的人,是个极为俊美的少年。
清峋如玉,与雪等色。
之闻何叶冷漠地开口,说:“嵇白决,我说了,我这身上这枚白玦,不是你妹妹的。这并不能成为你向我发难的原由。”
嵇白决眉山聚云,沉然怒极,道:“白玦乃是我赠给吾妹的生辰礼,她擅弓箭,故而送玦,这上头甚至还有她常年使弓拉弦而留下来的划痕——你是剑修,又不使用弓箭,无事配玦,不觉得奇怪么?!”
“还在狡辩?!吾妹在瑶海失踪,与你定然脱不了干系!”
何叶直接摘下了腰上的那枚白玦,举了起来,大声道:“还诸位昭雪!若是有同我一般,一样是在天柱第一年的同道,应当在下瑶海之前便见过这枚玦!这玉玦乃我每日所佩之物,乃是家姐阿难所赠。”
有一人应道:“我确实在瑶海之前,见过何叶佩戴这玉玦。”那是个黑衫的刀修,肤黑,豹目,见嵇白决看过来,回以一笑。
他一笑,邪气四溢。
嵇白决气极,怒道:“你们串通一气,颠倒黑白!西太苍,我记得与你合作的柳放也死在了瑶海,何叶最后关头弃我们离开了青铜门,你难道忘记了么!”
谁料西太苍一脸恍然大悟:“难道你是因为何叶没救你,所以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何叶么?你们乐门怎么会选你当首席?心量狭小。头脑不清。鼠目寸光。”
有另一位瞧起来有些胖的少年也懒洋洋地开口:“那白玦我不仅在瑶海之前见过,我还在上衡城的时候也见过。嵇白决,你不会是想找个借口,随意咬人吧?”
嵇白决怒道:“齐庆酒,你也跟着何叶掺和?!
齐庆酒似笑非笑:“不跟着何叶,难道跟你么?你们乐修未破道之时,战力太低。我可瞧不上。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进樊笼。”
嵇白决手紧握拳,胸口起伏,眼里盛满了的怒火与沉哀。
他道:“好……好!何叶,何二小姐!还真是结党营私的一把好手啊!”
他又道:“阿难剑主知你是剑修,又怎么会送你白玦为礼?!”
何叶淡淡道:“我姐姐那个性子,她送什么都不奇怪。而且除了我是个剑修之外,我还是个人。有一些小爱好怎么了?”
白庆酒冷嘲热讽:“阿难剑主爱送什么送什么,你管得真多。你妹妹之死,你不去怪你自己修为不够,反而在这里攀咬荷叶?”
西太苍悠悠道:“你也别指望拿你那破琴跟何叶一战了。你刚刚也看到了,何叶直接伸手砍断了你的一个琴弦。”他煞有其事地补充,“嗯——你那琴声音不好听,跟打雷似的。”
嵇白决道:“好……好。”
他道:“何叶,我定会给我妹妹报仇的……你且等着。”
他拂袖而去。
何叶平和地声音传来:“等可以……不过你要是找错了仇人,很容易死的。”
嵇白决身形一顿,继续走入雨中。
他就这样离开了前堂。
徐还陆啧了一声。
南柯问:“怎么了?”
徐还陆老实道:“这出戏……虎头蛇尾。那嵇白决有胆子挑衅何叶,怎么没胆子继续吵?或者是跟荷叶决斗。”
南柯笑盈盈地道:“他一开始是跟何叶决斗的……但是你也看到了,琴弦被何叶手里的那把剑砍断了。”
徐还陆点了点头,起身。
“行吧,我走了,谢谢你的瓜子。”
诸人散去。
何叶,西太苍跟齐庆酒回到屋里。
西太苍问:“他妹妹怎么回事?”
何叶言简意赅:“杀了。”
齐庆酒跳起来:“不是,什么?”
何叶眉眼间有些阴沉:“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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