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了理长发,静心听了听确定门外没人才说道:“不去睡觉,来这干嘛?”
“冯桦就是那天在路边拦住,跟你要钱的那个人吧。”
我兀自做到沙发的另一边,扯过桌上的一颗车厘子,拿在手上却不吃,慢悠悠的说:“不记得了,之前跟我有关系的有这么多人我哪记得过来。”
“他之后还找过你吗?”
“没有,我让青青帮我解决了,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公安局那边说,冯桦的伤口是小型刀具造成,而且在犯罪现场并没有找到凶器。”魏凯打量着手中的水果刀,语气却是很不客气,“你那天傍晚为什么突然要我到前门去?”
我抱臂看着他,冷漠道:“我不想从后门走了,有问题?”
“我记得之前你的房间是没有水果刀的,这把水果刀年前一直在一楼厨房里,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我被魏凯的问题气笑了,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搞笑吗?这里是我家,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只要我开心,我放架直升机在浴缸里都可以。”
“我猜到你过去肯定杀过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法洗清嫌疑,但现在不一样,如果你不想害死你的家人,就不要做违法的事。”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人嘛,也许杀过,但我不记得了就是没杀过。而且就我目前的科研价值,岳峰也不会让我有事吧。”我轻轻的笑着,像是在说笑。
魏凯站起身,硬朗的脸上满是狐疑,高大的身躯像座大山,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我半边肩膀,他猜忌的眼光从漆黑的双眼中流露,但我早已习惯撒谎,岂会败于下风。
“我希望不是你杀了他。”魏凯把水果刀放在小桌上,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嗤笑一声,往卧室走去:“我明天约了青青带奶酪去洗澡,在去肯国之前我会再去一次研究院。”
晚上在床上我复盘了之前处理冯桦的细节,我确定除了那把水果刀没有任何线索,况且那把刀是市面上很常见的款式,也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存在蓝家的,除非他们有更切确的证据,不然查不到我身上。魏凯一直跟着我,如今文森特走了我便没有理由支开他,我没有机会去处理水果刀,就只能暂时放卧室里,既然现在魏凯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我不得不找个机会把水果刀处理了。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都是来源于冯桦我就恨不得再杀他一次,甚至觉得让他失血而死太仁慈了。
气愤的掀被下床,杀气腾腾的冲到小客厅,一把抄起还在桌上的水果刀,双手一用力就把刀身和刀把分成了几块,接下来只要分地点分时间的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就行。
于是第二天在和应唤青带奶酪去洗澡时,我提前发消息给应唤青让他的保镖故意和魏凯攀谈分散他的注意力,在牵着奶酪进宠物店时很自然的把已经处理过指纹和血迹的水果刀刀片中的一块裹挟在奶茶袋子里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等魏凯再看过来时,我和应唤青已经进了宠物店。
看着奶酪被淋了水像只金色的海豹一样可怜巴巴的,我就忍不住拍照发给文森特,他那边估摸着是半夜,我就没打算等他会回我消息。
应唤青看着我发消息,一脸坏笑:“瞧你笑的,甜蜜呀。”
“怎么啦,好不容易找个喜欢的人,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呀?”我收起手机,把包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和她一起到服装区给奶酪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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