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郭戈铭不太想听他爸爸的谆谆教诲,趁着他爸跟齐权说话的时候马上脚底抹油般溜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许愿和王松。

王松坐在驾驶位上问和许愿一同坐在后座的郭戈铭:“三哥咱们去哪?”

“许总可有什么想玩的,帝都的夜生活可比你们岛青精彩多了!”郭戈铭问许愿。

“听我弟弟说这边有个‘听海’酒吧经营的不错。”许愿说。

“确实不错,那离我家不远,你要想去,咱们这就走着。”

因为离的近,郭戈铭是那酒吧的常客,王松对那位置也相当熟悉,大概是过了高峰,一路上车不算多,只是酒吧附近很难停车,王松不得不把车停到郭戈铭家的车库,然后三个人步行过去。

听海酒吧每天都有不少顾客,周末或者节假日过来消遣的顾客还会成倍增加。

酒吧老板和郭戈铭挺熟,见到郭戈铭,直接拿着敬酒过来打招呼。许愿环顾一圈这酒吧,然后对郭戈铭道:“我弟弟挺想要个酒吧的,跟我说过好几次。”

“你弟弟不是跟在孙嘉乐身边做游戏呢吗?怎么想转行了?”

“嘉乐把电竞俱乐部的生意交给我弟了,他觉得有个酒吧,俱乐部的人聚会能更方便些,要不放松的地方太少了,外面的酒吧他们还不敢随便去。年轻人,能折腾,不管赔不赔钱,就想图个方便。”

“这买卖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你回去还是劝劝你弟弟,好好经营他的俱乐部吧,或者看好哪家要干分店,扔点钱,入个股,可别自己弄。”

“三哥,这么多年了,其实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坦白一下。”

“不用你坦白,我就知道没那么巧合的事,孙嘉乐手下那么多人,就非得安排许池给我当司机?这不明摆着的,不是他有心,就是你有意,也就许池一个小白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孙嘉乐本来不知道你会跟着柳董他们过来,后来听说你要来,就给我传了信,然后这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能顺理成章的发生,就说明通达和许氏有缘,你许愿和我郭戈铭有缘,既结了善缘,就不怕不结善果,今天没有什么原来如此,有的就是理所应当,走一个。”郭戈铭说完和许愿碰杯,一杯酒直接喝了个干干净净。

“三哥,你和向总联合投资组建的那个双通医疗公司,最近有融资的计划没,我们许氏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投进去,我很好看你们双通医疗在做的项目。”许愿问道。

“双通的事我过问的少,主要还是江晨在管,现在的管理团队多数也都是他们那边出的人,你要感兴趣,等果断时间我帮你约下江晨,让他亲自带你去双通总部看看,有江晨的地方,我最多就是一年看两次财务报表,参加几次董事会议,在股东大会上举举手,鼓鼓掌,运行这几年还没出现过有巨大意见分歧的时候。”

“那就劳烦三哥了,现在医疗产业发展的太快,我真是怕自己跟不上产业变迁的速度。”

“难怪这社会现在这么卷呢,越是像你们这样走在前面的人,越是怕自己落后。你看我们小松总,一天佛系的不要不要的,而且他是真佛系,不是假佛系。”

“佛系还有真假?”

“当然,真佛系是什么都看得懂,因为懂而佛。假佛系是什么都没看懂,因不懂而佛。”

“有点没理解上去!”

“那我跟你这么讲,你看过《本杰明巴顿》这部电影吗?布拉德皮特演的那个倒生长的电影。”

“看过。”

“他最后逆生长成了个小婴儿,但你说他和真正的婴儿能一样吗?所以这《道德经》里讲,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说完郭戈铭又有点不太自信的问了王松一句:“松总,是这么说的对吧?别好不容易拽个词,再没拽明白,拽沟里去了。”

见王松点头,郭戈铭又接着说:“就是说表面看起来柔弱不争,别人是没能力争抢,佛了,躺平了。等到了松总的境界就是,至刚若柔,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在不要的地方浪费经历花费功夫。我原来就是不懂,看不懂,天天给松总打鸡血,振奋起来,有我罩着,干就完了,别怂。后来发现人家松总是知其雄守其雌,人家有自己的规划和自己的道。”

“懂了,没想到三哥对这也有研究。”

郭戈铭特别诚实:“我这算什么研究,就是照葫芦画瓢,从老丘那学的,加上松总每天熏陶,一本《道德经》翻了好几年了,也就记住了这么两句话,逮谁跟谁讲,别的真记不住。”

许愿跟郭戈铭的接触少,俩人加起来也没有过大段时间像今天这么交流,所以他对郭戈铭的印象一直是那个派头十足的通达总裁,有点狂还有点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郭戈铭这么不拘小节,可爱赤诚的一面,不觉在心里笑了又笑,算是看明白了郭戈铭好友遍天下的原因所在。

因为明天要召开董事会议,几个人不便玩的太晚,在酒吧小喝了两瓶酒又听了几首歌后,三人就走出了酒吧,王松在门口打了个车送许愿回酒店,郭戈铭则自己一个人步行回家。

郭戈铭刚一进门,就见郭书煦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爸,你又喝酒。”郭书煦侧脸对郭戈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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