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掌柜的连连应声,不敢得罪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贵客。
殷初然也没再多说,抱着苏云珠回到了房间。
将苏云珠放在床上,他探了探苏云珠的额头,发现苏云珠额头滚烫,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很灼热。
他赶紧又出去让小二打两盆水来,浸湿了毛巾给苏云珠敷在额头上,又帮她擦了擦露在外面的皮肤降温。
这是什么毒?热毒吗?
还是盎毒?
似乎苗疆那边的人更擅长用盎毒。
殷初然在心中思索着太医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却没有能和苏云珠如今情况对上号的。
终是他才疏学浅,医术浅薄,连苏云珠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更别提解毒了。
“苏姑娘,我去街上医馆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瞧一瞧。”殷初然实在无法,打算去街上挨个敲门,总要找个大夫过来试试。
结果他才转身就被苏云珠抓住了手腕,一把扯回了床上。
殷初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推倒在床上。
苏云珠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了过来。
殷初然整个呆住了。
直到苏云珠手往下去扯他的衣服,殷初然急得脸色涨红,“苏姑娘,你别扯我衣服呀!”
“别这样,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
苏云珠皮肤红得烫人,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手一直在他胸前扯动,若非这会儿毒发不太使得上力气,早把他衣服扯开了。
殷初然至此算是知道了苏云珠中的是什么毒,脸红得要滴血,手也有些哆嗦。
“你别这样,咱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我我……男女授受不亲!不能无媒苟合!”
“让我来想想,不如苏姑娘去泡个冷水……或者我先……”
话没说完,又被苏云珠一吻封唇,止住了所有喋喋不休。
苏云珠被他吵的皱眉,掐着他的下巴,“别啰嗦。”
殷初然眨眨眼睛,有些晕眩,呼吸也有些重。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苏云珠的身份,又或是他早已经对苏云珠不是那么厌恶和排斥,就没法像上次一样那么坚决地推开。
明明枕头下面就藏着匕首,手腕上还有袖箭,但是殷初然却没法把这两样对苏云珠使。
被按着手腕压在床上,密集的亲吻中,殷初然也渐渐混乱了起来。
喘息逐渐加重,他推拒着苏云珠的手不知何时反客为主,搂住对方调换了位置。
布料撕裂的声音那么清晰,床幔层层叠叠地落下,烛光映照着床上的身影。
苏云珠骑在殷初然腰间,一头青丝散落。
殷初然喘息急促,掐着苏云珠细而柔韧的腰,五指深深陷入皮肉中,留下印记。
一切归于平静后,苏云珠陷入了昏睡中。
她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脸埋在枕头里,微微蜷着身体,贴在殷初然身侧,是一个不太有安全感的睡姿。
殷初然放空的盯着床顶,平复着呼吸,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身上,更不敢去看苏云珠,不敢面对床上现在的一片狼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没有定力的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那个什么达旦的王子居然给苏云珠下这种毒,真是下流至极!
殷初然一片茫然,各种混乱的思绪堆积在一起,根本理不清头绪。
这一晚上真是发生了太多事,他也实在累得狠了,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先睡了过去。
翌日,苏云珠是被外面嘈杂声吵醒的。
客栈有些年头,不是特别隔音,一共也就两层楼,他们住的房间虽然靠里,但是楼下大厅和走廊若是太吵闹了,仍旧能听到。
此时底下大厅乌泱泱的一堆人,又是官兵又是客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
还要赶着去看热闹的人快步从走廊走过,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话,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入房间中。
苏云珠本来就对声音很敏感,很快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床顶醒了醒神,关于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苏云珠动了动手臂,感觉半边身子都被压住了,转头便看到躺在身边的殷初然。
殷初然侧躺着,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半个身子压着她右侧的手臂。
苏云珠慢慢将手臂抽出,也不知这人压了多久,她有些回不过血的酸麻,活动了好一阵子,那股麻意才减轻,渐渐恢复了知觉。
殷初然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累着了,这点儿小动静和楼下嘈杂的动静都没有让他醒过来。
苏云珠看着这个人安静的睡颜,勾起一缕散落在枕边的长发把玩。
殷初然衣衫有些凌乱,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皮肤,比她都要白。
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下来的。
所以这样养尊处优的一个少爷,昨晚卖力地做了体力活儿,如今累得多睡一会儿懒觉也是正常。
苏云珠掀开被子,从床尾捡起自己的衣服穿,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殷初然才醒了。
他揉揉眼睛,撑起半边身体,睡眼惺忪地看着苏云珠,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儿?”
他还以为自己在山寨里,和苏云珠分房而居。
苏云珠一阵无语,系上了衣服带子,“楼下好多人在吵,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你早上想吃什么?我顺便让小二送上来。”
毕竟昨晚卖了力气给她解毒,总得犒劳一下,苏云珠心里暗想道。
殷初然看着她穿衣服,一点点忆起昨晚的事情,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拢了衣襟从床上坐起来,到处找自己的外衫。
“在床尾。”苏云珠伸手指了指,忍不住笑了笑,“你好白呀。”
“……”殷初然动作一顿。
“比我还白。”苏云珠道。
她挺喜欢看殷初然害羞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她平时接触的男人都不会害羞,反而荤话连篇的口无遮拦。
像殷初然这种调戏一句就脸红的男人太少了,更不用说殷初然那张脸生得好,便是面红耳赤的时候也是好看的。
苏云珠有些恶趣味,故意道,“你从前家境是不是很好?非常富贵的人家吧?才能养得你这样金尊玉贵,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皮肤比我还好,脸滑溜溜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你……”殷初然有些气结,这人怎么做到大早上就调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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