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装扮在江湖上并不出奇,但凡有人在江湖上有了名望,不乏效仿之人。
可赵枉并不会将他们认错。
“罂粟仙花念,雪莲公子寒雪……”
他定定的看着宴今昔,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虽说她和印象中那两人的容貌没有半点相似,却认定了宴今昔就是剑仙和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留下的唯一血脉。
唯有这二人的孩子,才能长成这副模样。
也唯有那个孩子,才会在有能力复仇时,找上门来。
能请来罂粟仙和雪莲公子相助,且不说要付出什么代价,只人脉这一点,就说明这孩子羽翼未丰前做了多少准备。
可是不对!
赵枉这才发现,这三人的站位明显是为了将他从三方堵住。
而他院中定是有人。
他紧绷着身体回过头,瞳孔骤然一缩。
戴着彼岸花面具的白衣人,形同鬼魅,明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处,却让人连喘息都困难。
“彼岸!”
江湖传闻:彼岸造访,必有人亡。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彼岸造访的一天。
赵枉一探腰间,发现佩剑未戴,第一次后悔为何非要在相聚这日不戴佩剑,以至于赤手空拳……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死在彼岸剑下的人,有好些武功不比他差,没有对后起之秀的轻视,拱手道:“赵某记得,彼岸行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赵某自认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又因何故,促使你出手?”
他可从没听说过,彼岸会因为私人恩怨充当打手。
赵枉猛的一惊:“你……”
谢尘缘此时剑已出鞘:“我姓谢,谢似月的谢。”
事已至此,赵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他一直忌惮并私下寻找的那个孩子,早就在江湖上闻名,甚至他还曾与勾魂手等人谈论过。
谁也没想过,黄粱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级杀手彼岸,就是当年尚在襁褓的那个孩子。
谢尘缘的剑,领教过却还活着的,只有浮花谷几人。
可切磋与真正的厮杀是有差别的。
赵枉好歹是武林盟长老,在谢尘缘的剑下只能躲避。
若说无法正面应对是因为赵枉手中没有武器,那么,他连躲避都吃力,只能是还不足二十的谢尘缘内力也在他之上。
谢尘缘的剑没有剑仙萧元青的影子,但气势上丝毫不差。
赵枉仅仅躲避了两次,待第三次堪堪躲过剑锋时,谢尘缘手腕一转,轻巧的割开了他的喉咙。
“第一个。”
血液自剑尖滚落,赵枉没能留下遗言就命丧黄泉。
旁观的花念与寒雪在一旁感慨不已。
“谢公子依旧对我们手下留情了。”
“很强。”
谁能想到呢,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还是谢尘缘控制后的结果。
花念暗自思索,就是不知道少主和谢尘缘打一场的话,谁输谁赢了。
私心里花念自是觉得少主最牛,可少主武功都是自学,与人对战的经验不足,怕是和习惯生死一线的杀手有些差距。
念头还未落下,就见身旁的少主和站在尸体旁的谢尘缘身形一动,再度出现时,两人手中都拎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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