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韦保衡走了进来,跪下行礼。皇上和善地让他起身,并满目慈爱地问道:“不知爱婿何事求见?”

黄钦腮帮微不可见地抖了抖,默默地站远了一点。

韦保衡起身拱手,声称自己要向皇上提一些建议。

皇上正襟危坐,静等着韦保衡的建议,韦保衡却向黄钦看了看,又向旁边的宫女看了看。

皇上对他们挥了挥手,黄钦便领着众宫女退了出来,并体贴地关上门。

韦保衡在里面呆了很久,然后才出来。韦保衡出来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对黄钦道:“皇上让你过来侍墨。”

黄钦连忙进去研墨,却是皇上要拟圣旨。待黄钦把墨准备好,皇上拿起笔开始写字。黄钦小心地瞟过那道明黄圣旨,待看完皇上写出的一个个字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后,黄钦的眼睛不禁抽了抽,皇上居然在给韦保衡升职?!

黄钦也不敢问,心里却思索着韦保衡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时候,皇上没有想个法子让他吃个牢饭,反而升他的职?

黄钦没想明白。

没过多久,韦保衡升职的圣旨下达,他被正式任命起居郎,进而进到尚书省,先是侍郎,没过多久,升为尚书令,进而掌握尚书省,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唐朝名副其实的宰相。

而在他任职其间,政事没处理几个,倒是攀咬了不少人。他像疯狗一样,今天攀咬这个,明天攀咬那个。而不管他攀咬谁,皇上像是没长眼睛一样,一律“准”。

刘瞻被罢相,在韦保衡的冤言下,刘瞻被一路贬到现在越南这个地方。甚至长公主的丈夫,也在韦保衡的谗言下被贬官免职。

唐朝在韦保衡的治理下一片混乱,民不聊生。没过几年,王仙之同学举起义杆造起了反,而黄巢紧随其后,扯了旗子造起了反。

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皇上沉缅于痛失爱女的痛苦中不能自已,过了好久才想起鱼玄机来。正巧了悟进宫来给皇上讲解经书,皇上在课后便问起鱼玄机的情况。

了悟长长了地叹了口气道:“皇上,老朽之前数次来见您,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娘娘的情况。”

“她的病可有好转?”

了悟摇摇头,“皇上,娘娘的病一直在恶化之中,老朽暂时也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再这样下去,娘娘性命堪忧。皇上要去看看她吗?我看娘娘带着两个婢女过得甚是凄苦。那两个婢女虽然勤快肯干,但娘娘的脸和身体都已经溃烂,她们现在都已经不大敢靠近娘娘。”

皇上听了悟说得如此恐怖,哪里还敢去探望,只交代道:“好好治疗。”

了悟愧疚道:“老朽无能,有负皇上重托。娘娘的病老朽已经无能为力,或许皇上另想办法,另请贤能,再这样拖下去,娘娘性命堪忧。”

皇上一时想到黄钦说起的宫里的各种议论,不免丧气了几分,叹息道:“实在治不好,那也是她的命。”

了悟道:“老朽也是不忍心她那般凄惨,可惜她那病,老朽看了这么久,竟连病因都没找到。”

而在了悟口中那个浑身溃烂得连婢女都不敢靠近的女子此时正拿着一把新鲜板栗,笑盈盈地让两个婢女把它们丢火里烤。

“烤得金黄冒油香气阵阵的就可以吃了。”银杏双眼冒光地盯着火堆,不时用枝子拨弄一下板栗,“娘娘,后山好多这种板栗,可惜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