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罗素吩咐他那些留在观里的徒子徒孙做的。
他过完年之后就开始广纳弟子，如今的清风观才真的做到了鼎盛时代。
“你应该尊称一声罗素天师！”拂尘微微蹙眉，对霍昀霆的称呼和不屑的态度很是不满，“你作为一个受了我道家蒙恩的人，不应该如此称呼一位天师。”
“哦？”霍昀霆托着下巴看向对面的拂尘，眼底充满了探寻，“如今清风观与罗素又有何关系？”
这严重的肃杀之气，惹得拂尘莫名的激灵了一下。
这眼神，简直太像主人了，当年的觉德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吓退了一个又一个不安好心的善信。
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拂尘自嘲的笑了一下，把保温杯放到了面前的小桌板上，“说到清风观，不得不提及一下以前的觉德天师。”
“当初他凭一己之力把一个草棚子变成恢弘道观，那才真的是一位又能有德的天师。”
霍昀霆嗤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崇拜他啊，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我与那位觉德天师谁更优秀？”
“这种问题还真是可笑……”
拂尘给了霍昀霆一记白眼之后，把头歪在一边，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当真是新春气象啊。
车子越往南开，窗外的绿色就越发浓郁，看的人心情大好。
京城的冬，是百废待兴的。
拂尘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早就适应了那彻骨的寒风，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冬天的。
喜欢冬天的萧条、寂静。
甚至喜欢冬天的孤傲。
她当她看到这越发浓烈的绿色时，心里才明白，只有新生和朝气才能拂动人心。
拂尘看着窗外，霍昀霆看着拂尘。
她还是如同当年那把他握在掌心里的拂尘一般，想要看到窗外的一切。
与其他精怪不同，拂尘的本体是没有五感的。
她没有眼睛看不到外界的景象，没有鼻子嗅不到满目的花香，没有耳朵听不到丝竹的靡靡之音，更没有嘴巴，品尝不到这百味食物。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手里的这把拂尘因为天地灵气开了灵智，甚至隐约有了修炼到化形的可能。
他开始给她讲述这世间种种。
每每讲述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拂尘灵力的波动越发强烈。
当时他想，拂尘应该是个很喜欢出来玩的小精怪吧？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她那双向来沉寂的眼睛只要看到世间百态就会沉浸其中，双眸放光。
三百多年了，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它。
只不过马车变成了房车，它也变成了个有血有肉的人。
霍昀霆看着这一幕，莫名感怀，“时过境迁，似乎什么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哪有时过境迁？才不过几天罢了！”拂尘懒得理会霍昀霆，毕竟上次他们来芝罘山、若兰镇的时候不过就几天之久。
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这次，为什么不把刘梅带过来，她那双阴阳眼可是比我的天眼更实用一些的。”
“刘梅留在京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今狙击林氏集团的项目刚刚开始，戴伊婉身边必须留一个靠得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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