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模糊了江面,叶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阿霜,快跟我回车上。”

直到她的手被拉住,她偏过头,看到了同样被雨淋湿的周云深。

“云深哥,我们分手吧。”

叶霜甩开他的手,停在原地,任由雨水从头上浇下来。

周云深也站着不动,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受伤。

“唔……”

顷刻间,周云深一把将叶霜推到栏杆上,狠狠咬住她的唇。

雨水是凉的,吻是炙热的。

直到叶霜呼吸不上来,他才停止这个狂热的吻,手还是紧紧禁锢着她的全身。

“还分手吗?”他双目发红。

“我讨厌你……”

为什么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才出来找她?

他的吻又封住她的唇,比刚才更为凶狠激烈,像是要把她吃掉。

这场雨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就停了,雨停了,周云深才结束第二次吻。

两人的唇发红微肿,拉出一条银丝。

“是不是更讨厌我了?”周云深的声音低哑暗沉。

叶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苦笑道:“我不能接受你的心里还有她,你确实对我很好,但我眼里就是容不下一颗沙子。分手,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委屈我自己!”

周云深眼里更受伤了,他松开叶霜。

“其实我一直开车跟在你身后,我在学校看到你的车了,看车只是你的谎言。从你抢着扶小洁起来,我就知道你在害怕。”

“原来你都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你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新欢和旧爱,很难选择。”叶霜的心更痛了。

“阿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你的沉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我面前,你让我拿什么相信,让我自己骗自己吗?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信我已经放下她,我沉默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你相信,光嘴上和你解释是没有用的,我需要用具体行动来证明。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叶霜沉默了,他说得没错。

“阿霜,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他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防地滚落下来,看得叶霜很是心痛。

都是她自己在闹脾气,妄自猜测,没有和他好好沟通。

叶霜内心乱作一团,也是流泪不止,她还没能回答,他就神色凄然地说道:

“我不想活了。”

说着,他抬起腿就要翻过栏杆。

“云深哥,你干什么?”叶霜急忙拽住他。

“我原以为我得到了救赎,不曾想我会坠入更深的黑暗。其实,我应该死在寻情山下的那场大火里。我想,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其实她知道自己才是自私的人,把他伤得那么深。

“阿霜都不要我了,活着太痛苦了,死了就解脱了。”

“你又怎么知道,你死了我能独活下去。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

“不行,阿霜要好好活着。”

“没有你,我怎么活?”

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沉的爱意。

叶霜放开手,往前跑,回头喊道:“云深哥,如果你能追上我,我们就不分手。”

这一次,他很快就追上来了,从背后紧紧拥住她。

“抓到你了,说话要算数,不许分手。”

“好,不分手。”

说罢,他走到她前面,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起她。

叶霜惊呼着,只觉脚尖离地,转了好几圈。

他们二人觉得很甜蜜,但在路人看来,就是两个颠佬。

全身都淋湿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爱的魔力转圈圈。

周云深给叶霜打开车门,“阿霜,你在车里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关上车门,跑向前面的一家商场。

湿衣服黏在皮肤,很不舒服,叶霜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七八分钟后,周云深提着两个袋子回来,看起来像是装衣服的。

他上车后,把一个袋子放到车后座,另一个袋子交给叶霜。

“阿霜,我买了衣服,我们去开房。”

“开房?”

是她想的那种开房吗,这也太快了吧,不久前他还说他不会乱来的,男人的嘴就会骗人。

周云深看她一脸疑问,无奈一笑,“阿霜,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想就近找个酒店,我们去开个房间洗澡,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不然会感冒的,我们淋了这么久的雨。”

“可是只有一个浴室,我们……”

“阿霜,你要想一起洗,我没有意见。”周云深轻笑道,发动汽车引擎。

叶霜的脸瞬间爆红,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淋雨淋傻了,居然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来。

当她翻看着袋子里的衣服,脸更红了。

周云深给她买了一件乌梅子酱碎花吊带长裙,配以酒红色开衫。

“我想,这套裙子穿在阿霜身上,肯定很好看。”周云深缓慢开着车,余光看着叶霜。

对于裙子,叶霜自然是十分满意的,周云深的审美一直都在线。

让她脸变得更红的是,他居然给她买了贴身衣物,还是纯白色的,带有蝴蝶结。

“这个……额,我不知道阿霜穿多大尺寸的,我根据我看到的,跟店员比划了一下,她拿给我的。”周云深的耳朵也红了。

叶霜脸红得可以滴血,她想到之前她给他买衣服,他挑的浅蓝色内裤,尺寸似乎不小……

不行不行,她在想什么,冷静冷静!

到了酒店,周云深提着两袋衣服,去前台开了一间钟点房,4个小时。

进入电梯后,叶霜忍不住吐槽道:“我还没住过钟点房呢。刚才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奇怪,似笑非笑的,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搞事的吧?我们只是来洗个澡。”

周云深笑道:“我有个开酒店的朋友。他跟我说,很多人开钟点房,是来偷情的。”

“那他们真是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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