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骆寻生日。

骆寻别的没干,带着迟夏正式去见了父母。

骆纬钧和凌楠从前两天就开始大扫除,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凌楠还定了很多花,这两天插花插的乐此不疲。

骆寻人在单位,隔几分钟就收到亲妈的消息,都是来问迟夏喜好的。

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呀,喜欢喝什么呀,家里的盘子要不要换新的呀,骆寻回都回不过来。

到腊月二十四的时候,消息倒是消停下来了,凌楠直接打了个电话,让骆寻必须请个假出来。

最近专案组也消停,杨淑君最近身体大好,已经恢复了社交,迟夏忙着当司机,常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索性给她放了几天假。

骆寻扫了办公室一圈,卷毛正在看第108遍《神探狄仁杰》,并且正在哇哇大哭。

骆寻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会应该看到元芳失忆化名水生,终于和狄仁杰见面的场景了。

曹斌正在看球赛,一会儿好球!一会儿哎呀!一会儿又上啊!手舞足蹈乐在其中。

林文觉刚从训练馆回来,这会儿已经换好衣服,躺在椅子上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干嘛。

骆寻有点好奇,走过去取了他的耳机问:“你干嘛呢,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

林文觉一脸苦楚:“快过年了,你猜我能干嘛?”

骆寻恍然大悟,一脸同情地把耳机给他塞了回去:“加油。”

无他,林文觉三十多岁了,家中又有长寿基因,三十多的娃,每年过年都逃脱不了表演节目的噩梦。

骆寻记得他去年玩的是二胡,一首二泉映月苍凉无比。

前年玩的是唢呐,前年有点惨,一曲唢呐差点没把老爷子送走,被他爹打的三天没下来床。

骆寻刚要走,又有点好奇:“你今年什么表演方式啊?”

“唱歌。”林文觉邪魅一笑:“保险中的保险。”

“那你唱什么?”

林文觉一脸正气:“明天会更好!”

骆寻竖起大拇指:“老林,你身上是有点希望的。”

林文觉摸索着从柜子里掏出个盒子:“生日礼物,滚吧。”

“每年都提前,你跟浪漫绝缘了是吧?”骆寻拿过袋子:“是啥好东西?”

林文觉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自己看吧。”

一看这边的动静,卷毛和曹斌也急匆匆跑了过去,放下各自的礼物又重回自己的欢乐窝:“老大,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生日快乐啊。”

曹斌那边正好进了个球,乐的差点腾空三米高:“老大,你赶紧走吧,去拾掇拾掇,明儿带咱们迟夏见家长!”

骆寻打开这仨的礼物,好家伙,林文觉这王八蛋给他送了个全套理发产品,曹斌和卷毛就更走心了,一个给他送了瓶高价摩丝外加一罐子面霜,另一个给他送了一盒护手霜。

摩丝和面霜骆寻还能理解,护手霜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在林文觉和曹斌双双跑路后,骆寻抓住脚步慢了的卷毛:“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护手霜是什么意思?”

“老大,你是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啊!”

卷毛甚至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自己算算,你比咱们迟夏大几岁?”

骆寻脸一黑:“你几个意思?”

“你看,你看你看,在心理学上你这叫什么,你这就叫下意识自卑!”

卷毛苦口婆心:“但是咱不能自卑啊!自卑有用吗,咱要行动起来!咱要抗老啊!不能再这么老下去了!”

骆寻无语:“你这护手霜功能挺齐全啊,抹在手上,抗在脸上?”

“哎!”

卷毛一脸遗憾:“就是说啊!抗脸的被老曹抢先了,我只能抗手了啊,不过你换个方向,老大啊,你是真不懂啊,你跟咱们夏夏晚上谈了小恋爱,你俩不拉拉手什么的?你那手糙成啥样了你心里没数啊?还有,你不亲亲……哦对,你等等!”

卷毛又在桌子上扒拉了一圈,找到了买护手霜的时候赠送的润唇膏:“还有咱这个嘴嘴儿,你也得注意注意啊,老大,不是我说你,这方面你可真得学学人家瞿先生,你瞅瞅人家,个人形象多好啊,看着多赏心悦目啊,咱们可不能差啊,要给咱们迟夏争光的啊你……”

骆寻实在听不下去了,手动闭上了他的嘴,拿上东西往外走。

卷毛兢兢业业追上来,冒着生命危险把润唇膏塞进他兜里:“记得……润啊~老大,你要润~润啊~”

骆寻抱着这一堆生日礼物气势汹汹地上了车,想了想,拆了兜里那管润唇膏,往嘴上糊了一圈,再左右看看自己这张脸,不由得产生了丝丝危机感。

他骆寻好就好在一点,听得进去话,虽然这张脸暂时还能抗打,但诚如卷毛所言,老还是要抗一抗的。

毕竟迟夏那么漂亮,他老一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丢了迟警官的面子。

所以这次跟凌楠见面,骆寻没有丝毫抵抗心理,心甘情愿地跟在凌女士身后,任由她给自己来了个改造一日游。

至于骆纬钧先生,跟在后面权当散步了,时不时还要夸赞一下老婆的眼光,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作用了。

在凌楠女士终于逛累了的时候,父子俩同时松了口气。

骆纬钧盯着儿子:“还是继承了你爹年轻时的帅气的,就是这个头发……”

骆寻看这镜子里的自己,该说不说还是有点姿色的,他抓了把头发:“今晚迟夏给我理。”

骆纬钧笑话儿子:“感情你这头发这辈子别人是动不了是吧?”

“也不是不能动。”骆寻一脸笑:“但最喜欢她动。”

“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了,以后注意点,别丢小夏的脸,没点姿色,你怎么能留住人家小姑娘?”

“你儿子还没到留不住人的时候吧?”

骆寻对着镜子呲嘴,发现卷毛那润嘴膏还挺好使的,就这么会功夫,他呲嘴的时候嘴皮子都不疼了。

“爸。”骆寻显摆自己的膏:“这东西挺好使的,你用不?”

骆纬钧看了一眼,略显嫌弃:“你这牌子一般,回头我送你两管更好用的。”

骆寻诧异:“你为什么有那么多?”

骆纬钧得意一笑:“这得取决于你妈的护肤品消费水平有多高,说到这儿我得跟你科普一下,这个女人的脸呐……”

骆寻抬手打住他爹的话:“这您就不用科普了,我连迟夏用什么牌子的防晒霜我都知道。”

“那你挺棒的。”骆纬钧毫不吝啬地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拍拍身边的位子让他坐下来。

骆寻坐了下来,骆纬钧看着远处还在认真挑选衣服的妻子:“我跟你妈妈昨天去看你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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