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到并未直接到达金家,路途中破门入户还抓了十几个田力供认的混混,全是腿脚打断,绑在后面在街上拖出长长的血迹。
郑到将他们一路拖至金宅,已有四五十号人在此等候,一个个摩拳擦掌,全是那恶霸收买的家仆或武师。郑到放下板车,不出一言,杀入人群中。
恰似排山倒海,怒啸狂涛,众人于他面前就如那豆腐,碰着就碎,挨着就倒。吵嚷叫骂顷刻化为求饶哭嚎,血河满地,高墙涂红,郑到随手夺过一把剑,砍上门去。一堆人拼命往金府大门里挤,郑到好似剥洋葱一般,片片削落,但有想逃的也是一箭穿心。
不出一盏茶功夫,这些凡人已全部毙命,郑到踏着这尸骨铺成的路,将金府漆红大门劈开。他杀得太快以至于那毒霸王金来还未反应过来,他还在厅堂上优哉游哉等候捷报。
直到他看见浑身是血的郑到闪入堂中,也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他招呼奴仆上前。郑到一剑一个全部砍死,来到金来面前,取出绳索便将他绑缚。随后他将此人一路从内堂拖出来,许多仆人丫鬟妻妾儿女远远观看未敢上前,又有一些前来哭喊争执或是跪地求饶,叫放了他们的丈夫、父亲。如果大莲小莲未被修士掳走,或许她们也会成为其中一员,这个想法在郑到脑中一闪而逝。
郑到的步伐无一人可以阻拦,金来在后面可能被台阶磕断了几根骨头正在痛苦哀嚎。他也嘶吼叫着:“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也未曾惹过你,你怎么欺上门来。我与郡守大人私交甚厚,连太守大人也与我常有书信往来,不要欺人太甚!”随后当他滚过门口的尸堆之后,也不再说话了。
郑到拖着他们及湘莲的尸体来到郡守衙门,做公的捕快也跟了他一路,只是不敢动手。他敲响冤鼓,不久开始升堂。
郑到立于公堂之上,身后流氓恶霸歪七扭八,四面埋伏着七八十个公人似乎想找机会将他拿下。这时郡守高权才从内出来,这昏官看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郑到一身血污执剑立于堂上,开口喝骂:“你这刁民怎敢携带利器上堂,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这等藐视公堂,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这一番话威风凛凛,若是寻常百姓,恐怕被吓得魂飞魄散,郑到只说:“我可不归你管。”
郡守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没骂完,一旁师爷连上前对他耳语。一阵后,他也知道郑到的恶行,此时他反而不再凶怒,语言柔和很多:“普天之下不都是大梁的土地?这片土地生养的子民不都是大梁的子民?我为一郡之首,你为何不归我管?听你不是寻常之辈暂免你罪,且说你所为何事。”
郑到冷笑道:“既然都是大梁的子民,为何有的就尊贵有的就卑贱;为何有人就可以肆意妄为有人小心翼翼还是难逃枉死;为何强权的就是要迫害弱小的?”郑到斩钉截铁:“我此行只为一事,睁开你的眼睛,你可认得她?”
那郡守起身下望,见到板车上湘莲的尸体,他道:“我当是谁,前日还见过,在此地受刑,不就是个骗婚的……”
郑到当时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不待他将那两个字吐出口,郑到暴跳而起,将头上“明镜高悬”劈个粉碎,一脚踩在案上,抓住他的头砸向审案桌子,嘭一声好像将梨砸在桌上。
郑到一剑刺在他眼前黑木中,骂道:“你这狗贼烂官,还敢骂人!”他将那郡守往后扔在椅子上,泛着金光的利剑指着他的眉心,厉声骂道:“说!我有什么罪?!说!她有什么罪!说啊!你这猪彘!”
那高权半张脸裂开血流不止,官帽歪着,发丝凌乱。师爷连滚带爬跑开,做公的官差提着武器将公堂团团围住。
“饶命,饶命。”那郡守战战兢兢道。郑到咬牙恶狠狠道:“黑白是非不是全凭你一张嘴?说啊!她有什么罪?你们要这样对她!说啊!”
郡守求饶:“你们没罪,你们没罪,是我糊涂,是本官糊涂。”
“糊涂?”郑到指着堂下金来大骂:“你可不糊涂!你收了那混蛋多少钱?我现在我问你,你有什么罪?说!你们有什么罪?”
那郡守早已吓得湿了裤裆,连哭道:“我知错了,是我贪心受了他们蒙骗,枉害了好人。”说着他指向师爷:“就是他!他来蛊惑我,他们一个个都来蛊惑我,本官原不想害人。”
郑到扭头去看,那师爷藏身在众多官差之后,不停往后挪去。郑到一发水箭穿透其肩头,师爷当即倒地不起,在他的神识笼罩下,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跑。
郑到看向四周官差,将大堂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是一个凡人,再有能耐也别想活着出去,这就是强权的力量。郑到主动放弃人质,跳入堂内,不知是谁大喝一声:“拿他!”众人扑上来,钩索绳网一同罩下,就是一只猛虎在此也得乖乖受缚。
郑到提着那把剑,破邪剑灵自然而然附于其上,电光火石间,金色剑芒连闪十数次,就刺出十数剑。钩索绳网的碎片混着一阵血雨洒下,扑上来的官差全部一命呜呼。剩下的只能惊恐万分,后退逃命。
郑到一个个追上断腿绑缚起来,而后他将所有官差连带郡守等人以绳索串联拖出衙门,就从大街上一步一步拖过,拉向东市刑场。
城内百姓有好事者远远跟着,或有叫好声在巷中响起,或有臭鸡蛋从天而降。众人拼命挣扎也敌不过郑到巨力,纷纷哭嚎救命,只有金来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刁民,等着,我要杀你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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