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脸庞因为醉酒红的不自然,趴在沙发上的模样冷冰冰的不好接近。
许宴的话他没听进去一句。
许弈从来都是这样的。
在任何人眼里都充满锋利尖锐的棱角,疏离淡漠,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许宴余光凝视着许弈眼尾微微湿润的模样。
从许弈为了潭非濂落泪那一刻起,许宴真真正正的认知到了许弈未动的心早已因为潭非濂的身死而千疮百孔。
许弈那样一个冷漠的人,一旦爱上,会趋于病态,
又或者说他和潭非濂,并无不同。
许宴太了解许弈了。
许弈爱上了潭非濂那样的人,
他是没办法走出来的。
画地为牢的人,只会一直等待。
许宴抬手摸了摸许弈的脑袋,“累了就休息一下。”
“还有哥在。”
许弈长微动了动,他朝许宴迷离地敛目,“你们都不相信……他会回来……”
“非濂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他没骗过我……”
许弈闭上眸嘴里依旧迷离着:“他不会骗我……”
许宴叹了一口气,许弈颓废的模样死气沉沉的,他的声音不由地沉了些,“去床上睡。”
许弈蜷缩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不去。”
“潭非濂等下会接我回家……”
许弈不动嗫嚅呓语。
“我等等他……”
“再等等他……他就来了……”
脚边的影子缓过来了些,丘漠走到许宴面前伸出手抓住许宴的衣角,“许宴哥哥……他喝醉了。”
“我知道。”许宴见许弈这副颓废的模样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头角峥嵘处处都在高处的许弈何时这般死气沉沉过。
许宴抓起沙发上的许弈!试图让他清醒些。
“许弈,一年了,你要死要活也要有个度,生活是自己过的,你觉得潭非濂要是在的话会希望你这样吗?”
“给我振作一点!”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虽说许宴知道许弈在工作中依旧与往常一样果断风行,但太多的伪装只会让许弈在黑夜中崩溃的更加痛苦。
这些痛苦,家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窥见。
“许弈!”
许宴说话的时候个人情绪带的有些重了,导致开口的没有轻重,丘漠垂目往后一步许宴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吓到老婆了。
许宴呼出一口气松开许弈重新站起身。
一个骂不听,一个吓不得,许宴总觉得自己早晚能被这个弟弟和老婆气死。
这里弟弟还没教训好,老婆说不定就得被吓哭。
算了。
不管他了。
给老婆吓到了比许弈难哄多了。
许宴侧身看向一旁紧攥着手的丘漠,声音轻了许多,“怎么了宝贝?我刚刚吓到你了吗?”
丘漠唇瓣抿成粉线,堪堪抬眼,“……你别吼他。”
“小弈……小弈他本来就难过……你不应该再这样吼他……”那么久以来丘漠已经搞清楚许宴的性子了,除了在床上……许宴其他时候都会依着自己。
这导致丘漠也懂得了些恃宠而骄
许宴是会听自己的话的。
果然,丘漠这么说了之后许宴神色柔和了些,“那是他该骂。”
“你知道他这一年喝了多少酒吗?”
“任由他这样下去,哪天我就得去给他收尸。”
丘漠咬着腮帮子朝许宴靠近一步,“我不听你说这些。”
丘漠面色认真,眼底潋澜,细微的调子说的却是命令的话:“我让你别吼他。”
“不许吼他。”
许宴下意识喉结滚动,“好,我不吼他了。”
看出丘漠的情绪,许宴问:“你跟我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许宴:“那你吼我做什么。”
丘漠一脸不可置信,瞳孔瞪大:“我哪里吼你……”
丘漠说话声音一直不大,就是生气也是人听不出来的程度,他不明白许宴从哪里听出来自己吼他的。
他和许宴说不通,“我不和你讲话,”
说完丘漠转身去卧室抱出来一床小被子,放在沙发刚好,看许弈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想挪窝的状态,那就只能让他好睡一点了。
给许弈盖好被子后丘漠仔仔细细地掖了掖被角,免得人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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