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父真的是完全不在乎流霈的身体状况,与其说是不在乎,更像是习惯了。流父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了一句她的身体,表面上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便带着白兆一去往宴会。
虽然表面上是为了给流霈接风洗尘正式出现在大众面前,但实际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自己的孩子,想着让他们互相找一个稍微有感情看的顺眼的联姻对象。
流父已经有看上的人选了,想让流霈和他接触一下。
在医院的时候被世界意识逼得莫名其妙流鼻血,血在后来才勉强止住,白兆一现在整个人贫血加失血过多,头晕目眩。
当出现在宴会时,她坐着轮椅,手上还挂着吊瓶,瓶内装的是暗红的血液,流父在后面推着她的轮椅。
惨白的皮肤透出青色的血管,身体消瘦,漆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衬的白兆一整个人越发的消瘦,像是一只极细的瓷瓶,稍不注意便会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再也拼不起来。
头顶温暖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小小的一团。
比起人类,她看起来更像是旧世界的游魂。
在大门被侍从打开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白兆山的身上。
确定来者是流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女儿,所有人便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头也不知道做什么打算。
在这一片莫名其妙的寂静中,有人欠欠的开口了。
“喔噢!这种出场方式简直令我头晕目眩了,你说对吗?姬玉熠。”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短发堪堪触及肩膀,有着鹅蛋脸,杏仁眼,看起来十分可爱的女性,扭头对着明显比她高半个头的女人说道。
另一位被称为姬玉熠的女人只是冷冰冰的回答她的话,上挑的桃花眼看了白兆山一眼便收回目光,嘴角抿着一丝冷冰冰的笑。
“不过这种形象还真的有点意思,虚弱?病弱?反正无论哪种都会给那些人天大的惊吓吧。”
“噗噗噗!我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的表情了。”
伍莫仟想到姬玉熠家里那一群被她训的服服帖帖的私生子与私生女们,便像一只放气的青蛙一样发出怪笑。
她笑的张扬完全无所谓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望着伍莫仟那完全无所顾忌的表情,姬玉熠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
伍莫仟声音不大不小,白兆一完全能够听清。
当白兆一转过头去,却发现伍莫仟一直在看着她,见她扭过头来便冲她眨了眨眼睛,模样分外娇俏。
白兆一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真可爱,像是琉璃,不对,像是玻璃一样,看起来能轻易的砸碎呢。”
“待会儿我们去找她聊聊天吧。”
伍莫仟回忆着白兆一的冷淡的深情,笑眯眯的冲姬玉熠说道。
“可以,正好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姬玉熠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确认没有其他安排后,打算和伍莫仟一起去跟流家的那个小女儿玩玩。
毕竟伍莫仟这家伙感兴趣的目标是真的很有趣。
她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为对方擦了多少次屁股,对对方的想法不能说是如数家珍,也能说的上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她屁股一撅,姬玉熠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此时白兆一被拉到了另外陌生的两人面前。
流霈的父亲在向白兆一介绍她面前的男人以及带他来的长辈。
对方什么地位,什么水准,家里是做什么的?以及顺带的说着一些客套话。
她对此一律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反正她现在这个状态也没有人会责怪她。
让一个十分虚弱,坐着轮椅的女孩费心打起精神与对方对话,但凡是个要面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抱歉,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你能不能拯救伍莫仟她们,拜托了。]
在医院里聊过天,后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流霈,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朋友,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知道在我们已经定下的约定时候增加内容是不对的行为,但是她们那么温柔善良不应该那么早死去。]
善良?是在说谁?是指那边那两个人吗?
白兆一听着流霈的形容词一时语塞,旁边那两个人完全看不出有善良的的表现呢。
从她刚加入宴会便直接无所顾忌的讨论着她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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