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让草民看看您的伤。”

易惟椋转而来为林藏烟疗伤。

林藏烟漫不经心地把受伤的手摊开,任凭他看。

易惟椋瞧着伤势咽了口唾沫:“我的老天奶,这一刀可十足十伤到韧带了,再严重些,手就废了。”

林藏烟不以为然,辛在水却害怕极了。

“椋大夫,你仔细瞧瞧,千万把陛下的手给治好了。”他脸色凝重,心切道。

“咦?你……”易惟椋察觉到辛在水与以往都不同的态度,讶然,“你、你好了?”

辛在水回以他一抹极浅极淡的笑。

“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你除了木愣茫然之外的其它神情呢。”他欣慰道,“好了就行,这样陛下就不会频频传召我问话了。”

林藏烟剜他一眼:“别多嘴。”

易惟椋即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他仔细瞧看林藏烟的伤势,为她进行了一些简单却关键的处理。

只是,易惟椋闻着她伤口处幽幽散发开来的血腥味,心下起了异样。

这血腥味里,为何混着一丝熟悉的香气?

易惟椋垂下眼睑,眼神晦涩不明,内心有所盘算。

“陛下以前中过毒么?”他看似专心地为林藏烟包扎,实际心思全放在了试探一事上。

林藏烟扫他一眼,顿了顿若无其事道:“几月前胸口中了一箭,箭上带着毒。”

“不过毒素已解,没想到还能叫椋大夫给瞧出来了。”她说着,唇角勾起无法言喻的弧度。

易惟椋干笑:“方才不小心探到陛下的脉,发现与常人有些不同,所以才有了猜测。”

“怎么会?那时的毒分明已经解了。”辛在水听着他的话,迫切担忧。难不成,肖语常又骗了他?

“毒素是解了的,不过一些成分还有所残留。”易惟椋道,“殿下别担心,这些残留的成分对陛下造不成伤害。”甚至,还可能有别的功效。

易惟椋稍微停了停,又道:“敢问陛下中的是什么毒?”

林藏烟发笑:“椋大夫对这个很感兴趣啊。”

易惟椋处变不惊,笑得坦荡:“草民好歹是个医者,这毒新奇,想多了解一点长长见识。”

“……”

“陛下?”未闻林藏烟应答,易惟椋起了困惑。

过了几许,林藏烟才悠悠开口:“不知。”

“啊?”易惟椋愣了。不知?你自己中了什么毒你不知?开什么玩笑!

他绷着笑:“连名字都不知,又是如何解的毒?”

“那解毒之人药理高超。”林藏烟以此为由。

“这人……”

“这人椋大夫也认识啊,说不定关系还很不错呢。”

易惟椋愕然,看着林藏烟含笑的眼眸里分明藏着刀。

他心下微凉,故作淡定:“不能吧,宫里没我什么熟人。”

“陛下要尽早回宫了,这伤口得早些清洗之后上药。”他一句话转移了话题。

林藏烟微笑着,让人不明所以,甚至感到隐约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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