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哥就送你些好酒。”
对于政祉安,政子达在心底深处仅仅把她当成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今日之后没有冲突下,他倒不介意做个好兄长。
政子嘉道完谢,离开的步伐明显比往日轻快许多。
政祉安笑容渐失。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老爹是为了自己才整这么一出。难不成老爹还期望几兄弟家和人??,櫜兵敛革?!
再后来几兄弟争得头破血流时,今日情景竟成了众人心中唯一难忘的画面。
——
政祉安没有去深究自家老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歇息够,便去了拱卫司暗牢。
一个伍学民就能让御史台和吏部配合着唱大戏,她当然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拱卫司因是政弘元登基后所设,成立年头并不久。
掌控着安崇运转的各部办事处集中在正南方与皇宫只相隔一条宽阔的大道,建得甚是威严堂皇,鲜有百姓会到此处。
而拱卫司则坐落在北面角落,四四方方地外墙檐壁隐约还能见到蜘蛛结网,普通得毫不起眼。
朝中上下却无人敢轻视半分。
政祉安望着面前大门敞开,却没有一个守卫的拱卫司,心生不解。
按理来说,拱卫司直属老爹,怎么也不该如此散漫渎职才是。
跟在后边的凌飞见怪不怪。
刚跨进大门,几道犀利的视线便从各处投来。
“参见乐安公主。”
迎面而来一位脸带狰狞刀疤的年轻壮汉,抱拳行礼。
“你是?”政祉安抬手。
周围那几道视线已然消失,怪不得外面没有人看守。
那人面无表情,语调生硬:“末将武淞,拱卫司左尉。”
“你打过老虎吗?”政祉安好奇的脱口而出。
此人看着也就三十不到竟然已是五品左尉,前途无量啊!
武淞心中不解,但依然认真回答:“末将未曾打过老虎。”
这位的事迹他也听说过,是个无法无天的主,找人去跟她打虎也不是做不出来。
政祉安环顾四周,没注意他看自己的变化。
“伍学民在何处?”
倒是凌飞察觉到,猜到武淞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主子可能还不知道她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个离经叛道的小魔头了。
“他在暗牢里。”武淞又面不改色补了句:“拱卫司关押的人,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拱卫司的犯人如果谁想见就可以见的话,那拱卫司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政祉安眸光流转 ,脸上笑容乍现:“是我让人把伍学民押送回京,武大人知道吧!”
武淞耿直点头。
“我如果想要对他做什么,是不是早就得手了?”
“嗯。”
“那我见他完全合乎情理对吧!”
“嗯。”
政祉安笑容愈发灿烂:“那走吧。”
“手令。”武淞依旧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
政祉安软磨硬泡半晌,武淞始终不松口。
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政祉安气得直薅脑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毫不给面儿。
也怪自己,不想和老爹掰扯太多,才想着凭借身份应当没人会阻拦,不曾想竟碰到个一根筋的家伙,若遇到的是樊农或副使李屹庭,必然不会这么头疼。
就在政祉安准备拉个人去找樊农他们时,从后方传来一道清悦却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怎么回事?”
闻声望去,来人一身黑色锦衣手拿长剑,眉眼与樊初初有三分相似,不苟言笑,周身难掩肃杀,像极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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