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当真是爱她,把她弄火架上烤,他倒好稳坐钓鱼高台看戏,政祉安越想越气,老头子太舒坦,难受的就是自己,她一把扔掉手里的画本起身。

“小林子,父皇现在在哪儿?”

小林子微愣立即回道:“皇上这会儿应是在御书房同国公爷和丞相他们几位大臣商议政事。”

“父皇整日操心国事难免劳累,我这个做女儿怎么能不去关心关心呢?!”一边说政祉安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春华去弄点参汤和糕点,我们去御书房。”

春华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御书房——

“今日就商议到这里吧。”政弘元接过刘福全递上来的茶杯,轻吹杯中热气闲说着:“这上了年纪精神头是不如当年了。”

外边几名太监垂首悄声进入上茶的上茶,将挂着的地方堪舆图收好。

坐得靠后的曹阚如牛饮水的仰头一口干完杯里的茶水,直接抬手一抹声音粗犷的接话:“圣上正值壮年,您若是上了年纪那丞相他们岂不是修炼百年的老妖成精了?!”

这话你说他不对吧,又没问题,说他对吧又觉得哪里不对味儿。

在座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瞅向前方垂眸品茶的丞相,又看看曹阚那副粗鲁糙气的模样,瞬间心头浮现两字——莽夫。

政弘元轻咳一声,接过锦帕擦拭,语重心长的笑道:“曹将军啊,平日里别只顾着研究兵法,也要多看看古书呐!”

“小心被你家晚辈笑话。”

众人齐齐笑出了声,曹阚虎背坐得笔直,右手一挥:“他们不敢。”

这模样反倒让在座的笑得越发开怀,方才严肃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一盏茶饮完,众人准备告退时,吏部一人站了出来,像是随口一问:“皇上,听闻渡平的刘将军亲自押着洪城知州进京了,可是您的旨意?”

殿内一时静默下来,刘丹琴押伍学民进京那一路上动静那么大,他们一路上传出的流言蜚语扯出的官员,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猜到,到底是谁的意思。

京里一直没人理会,不过就是觉得这是政祉安想要以此来立功弥补在白山县的过失,那些牵扯出来的先不说真假,就那些人也是无关痛痒,谁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亲自把柄给送上去。

故此京里才形成一种无言的默契,直接无视,本来伍学民说深了也算是他国公府的门生,这狗咬狗的谁不爱看?!

“洪城知州?你哪儿听说的?”政弘元状似不解的询问。

那人躬身知道皇上是在装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臣也是收到长汀县那边的官员考绩时听下边的人提起。

若刘将军并无旨意擅自押解官员实乃不妥...”本想说不符合规矩,想到早朝皇上斥责那些人的话,话锋急转:“臣以为此事还是让刑部接手为好。”

“那便让刑部接手吧。”

刑部尚书古孟常立即回到殿中行礼“臣遵旨。”这事儿一看就不简单,他还想多活几年然后荣归故里呢!

他在心里把吏部这人祖宗问候了个遍。

“茶也喝了,怎么,你们还想在朕这里用个晚膳?”政弘元目光扫过要走不走的几人。

几人齐齐笑说着告退。

政祉安到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们离开,刘福全送完丞相等人瞧见她,立即迎了上去“公主怎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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