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清凌凌的眼睛里含着盈盈泪水,看的刘素心疼不已,一把抱起来往屋里走,“婉儿,到底发生何事了,你要急死本王?”
江氏娇嗔的嘟起了小嘴,摸了摸他的脸颊,刚冒出来的胡子有些扎手。
“王爷,你英明神武,驰骋沙场不在话下,可你曾想过婉儿啊,刀剑无眼,你若是有闪失,婉儿岂能独活?”
刘素把她放在床榻上,“你个磨人的妖精,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江氏双手勾住刘素的脖子,他刚毅的脸庞带着些许疲惫,眉眼里全是宠溺,她一用力,把他勾的更紧了,呼吸交融在一起,温热又急促。
“王爷,妾觉得能不打仗就不打仗,打胜仗还好,万一打败了,岂不给了那些对王爷不满的人大做文章机会。”
说话间,刘素已经压住了江氏的唇。
片刻后,江氏终于挣脱出来,顿了顿,语气略带娇喘,“王爷,您听妾说完,不如咱就把大川国的皇子送回去,另外,再送一个公主给皇子,您想呀,这方知敬是和顺帝的嫡长子,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回国后,万一能继承皇位,咱们的公主不就成了皇后了吗?”
江氏自己倒是没有想出来这些办法,是王妃告诉她的。
刘素动作一滞,这倒是个好办法。
江氏看他神色动容,知道他听进去了,见好就收,也不再说那恼人的政事了,娇嗔道,“王爷,妾今儿好好伺候您,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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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留在花厅里议事的将士们面面相觑。
只能说江氏来得正好,再这么没有结论的说下去,宣王免不了要发一顿火。
副将们齐齐的看着军师王默,那眼神就明摆着,咱到底怎么办吧?
王默笑了笑,“大川国军队故弄玄虚,消息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副将们疑惑不已,辛辛苦苦的探查敌情岂不是白费了?
王默端坐在梨花木八角椅上,品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各位将军莫急,坐下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副将们只能压住火,耐着性子,喝起了茶,心里急躁,也没品出个所以然来。
王默又道,“王爷心里已有定论。”
副将们闻言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啥?”
刚刚想拍马屁跟着宣王主战的岂不拍到马蹄子上了!
昨日,王默夜访宣王府,已经说服了宣王。
宣王要面子,前几日还大张旗鼓的要痛打大川国,这会儿就偃旗息鼓了,怂的太快了岂不没面子,只是演一出戏给将士们看罢了,勉为其难的同意何谈,也好有个台阶下。
王默道,“等会儿各位只要苦苦劝宣王和谈便可。”
李副将还想着建立军功呢,不甘心问道,“军师,和谈当真是最佳选择吗?”
王默放下茶杯,“李将军,我从一开始就主张谈判,只是宣王主战心切,我才没有坚持,眼下流言四起,宣王动摇,我才有了机会。”
将军们点点头,慌忙道,“军师你且细细说给我们听听。”
王默道,“大川国此次来势汹汹,只给了战书一封,语言极尽挑衅,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怒火,激怒我们杀了质子,再与其决战。近年来我朝内外动荡,军心涣散,实力远不如从前。”
将军们有些不服,语气略带不善,“军师就对我们一点信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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