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讪讪的闭了嘴,“不说了,不说了。”
阿胜心道,几位哥哥不知道实情,他又不能透露半分,可别出什么岔子。
“几位哥哥,莫要这么说,阿胜胆小,小公爷才特赦回来的,阿胜没有什么征战沙场的雄心壮志,只想偏安一隅。”
大胡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人各有志。”如果让他伺候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不是针对谁,就是看不惯那个黑脸的小厮罢了。
车轿内,方墨仪紧紧贴着靠着轿窗,与傅城保持了好一段距离。
傅城修长的手指铺在膝盖上,捻了捻垂下来的玉佩流苏,“怎么,昨夜还同床共枕,醒了就生分了?”
方墨仪见他如此调侃,心里更气了,脸贴着车窗不去看他,“我就想知道你如何运筹帷幄,没有银钱,如何行得通?”
傅城剑眉微蹙,“想贿赂一国之君,恐怕再加上二十辆马车都不够。”
方墨仪低了头,再弄二十辆马车的金子,她也难办到了。
傅城道,“万事皆有关节,只要抓住了最要紧的那个,就能事半功倍,我们先不去大营,扮作商人去打听下南明国的情况,再行下手,四两拨千斤。别看我只带了五万两,用对了地方,比一百万两有用。”
方墨仪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傅城道,“给我说出戏,像昨儿那样,认真点。”
方墨仪黑了脸,“我昨儿是看你疼,所以才说给你听了。我是堂堂公主,你倒是真拿我当戏子了。”
傅城抿了抿唇,又道,“你会骑马吗?”
方墨仪眉毛拧了拧,“不会。”
傅城道,“要么留在轿子里说戏,要么到阿胜后面,让他骑马带你。”
方墨仪瞪大了眼睛,她本就畏寒,轿子里还有炭盆暖着,外面那么冷,她可受不了。
“你一个小厮,却在我的轿子里,外面的侍卫不服气,你得证明你的价值,你要是能哄我开心,他们也高兴。”
方墨仪撇了撇嘴,“哦。”
她歪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公主和亲的本子,她一人唱了里面所有的人物,绘声绘色的,当真是好听。
外面的几个侍卫听的津津有味的。
阿胜对大胡子道,“虎子哥,这本事阿胜可没有,只能做些力气活,还是黑炭能说会唱,给咱们小公爷解闷呢。”
大胡子点点头,“只要小公爷高兴,咱们兄弟就高兴。”
傅城一行人轻车前行,比庆国公的十万大军早五日到达。一番打点,他们终于进了南明国的地界,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这家客栈开在荒郊野外,是专门给过路的商人或者官兵提供歇脚的地方。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微胖,身形高大,上上下下的照看着生意,吩咐下人们做事,安排的有条不紊。
傅城他们吃完饭进了房间休息,方墨仪才松了口气,怎么感觉这个客栈怪怪的,那个掌柜的热情的有些过头,吃完了饭,还免费送了安神汤来。
方墨仪刚要喝,被傅城一把夺下,“汤里有毒。”
她吓得一惊,“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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