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隐隐小痛,算得了什么。

方墨仪只好坐下,他疼他的吧,她也不管了。

傅城看方墨仪,“和我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方墨仪绞尽脑汁,不如就给他讲讲有趣儿的戏本子里的故事好了,她在宫里那会儿,教坊天天唱戏,她无聊时便去听,有几个都快倒背如流了。

方墨仪学着戏文里的腔调,说的特起劲儿。

傅城一脸的宠溺听着,一时间忘了疼,她说的绘声绘色的,一点儿也不输那些名角儿。

门口的敲门声传来,方墨仪收了收,“我去开门。”

房门打开,国公夫人周氏进来了,径直略过了方墨仪,朝着傅城走去。

“我的儿,这个老头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都这样了,还要你跟着去,难不成不是他亲生的,回来我定饶不了他。”

周氏说着眼泪又上来了,“看看这个剑伤,真是在我心尖上扎刀子一般,抹上药大冬日的光着膀子足足冻上半个时辰,可心疼死娘了。”

“去,再拿几个炭盆来,哎?这窗户怎么破了,叫人来修补上。”周氏转头对方墨仪说了一声。

其实这个屋子里已经有十个炭盆了,虽说是冬日,屋里却是暖春一般。

“是,夫人。”方墨仪退了出来,她哪里知道怎么去弄炭盆,又去找了阿胜帮忙。

周氏一脸的心疼,“儿啊,回来你便要议亲了,无论如何,不能再随着你们兄妹的性子来,打仗是九死一生的事儿,万一有个闪失,你让娘怎么活啊。”

傅城微微一笑,“母亲,儿子答应您了,您就在家准备好聘礼,回来后,差不多就能议亲了。”

以前傅城总是敷衍,这次倒是给了个确切的时间,周氏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方墨仪搬着炭火进来了,这炭盆子太重了,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胜拿着一些工具来修补窗户。

看着这小厮脸生,干活还有些不利索,周氏皱了皱眉,“这位是?”

傅城道,“哦,这是新来的小厮,黑炭。”

方墨仪俯身行礼,“夫人好。”

周氏摇摇头,“我看着干活不利索,还是阿胜叫我放心。”

傅城道,“母亲,阿胜也不是铁打的,不能时时顾着我,这个干活虽不利索,倒是会唱戏解闷呢,这不,我刚刚听的入神,都忘了伤口的疼。”

周氏大喜,“那就好,那就好,母亲不打扰你了,明日出发,今儿早些休息吧。”

她欢喜的出了门,临走前还塞了一些碎银给方墨仪,嘱咐她照顾好傅城。

傅城已经穿好了里衣,他侧躺下了,“我睡外面。”

用手拍了拍里面的一半床褥,“你睡这里。”

方墨仪洗漱完,终于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踌躇了一下,看傅城已经闭上了眼睛,于是先把屋里的烛火熄灭,只剩了床边的那个烛台。

她衣服没脱,小心翼翼的跨过傅城的身体,蜷缩在了另一边,还好是两床被子。

她起身去吹烛台,长发划过了傅城的脸颊,他微微动了一下。

傅城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就开始翻腾了,这一世,他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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