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这些天然的岩壁遮挡着,怕是军营那边也长不出草来。
“楼沐寒你大爷的!还身后...你怎么不说地球是圆的,倒过来看我是在你前面的呢!”箫子期咬紧牙关说道。
可不就是身后吗——离着十万八千里的身后。
箫子期偏了偏身子朝前看去,浩浩荡荡的队伍,别说楼沐寒了,连他的马屁股都瞧不见。
“我呸!”
一旁的将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胡言乱语的说辞吓了一跳,都以为他是神经不好,离他远远的悄咪咪的瞧着他的动作。
箫子期被人骗了,憋了一肚子的火。转头就对着那些个新兵,从怀里掏出来副使的令牌,高声命令道:“看什么看!腰板挺直,头抬高!”
本来那些个将士还窃窃私语,一见他亮出了令牌,当时就听话了。一个个的眼睛瞪的跟溜溜球似的。
队伍似乎停了。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趁乱跑到前面去。
“你,头盔跟我换一下。”
.
队伍的打头,正是楼沐寒和楼泽。
二人双双骑着马,腰间配着剑。面上的表情冷峻,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马冲在最前头。
“久闻...寒曦王大名。在下何立国镇关将军,何浒。”
对面马上的铜色铠甲率先开口,他的南慕话有些拗口,但是总的来说还算听得懂。
楼沐寒在战场上的客套话也不多,但是出奇的有耐心:“久仰。”
双方就这样矗立在黄沙戈壁之上,中间隔着百米远,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弥漫在风里。胯下的战马似乎已经嗅到了铁锈的味道,开始在地上摩挲马掌,有些焦躁的踱步。
“那,我就不客气了。”
“##¥%%¥!”
也不知那边的何浒说了什么,他手下的将士好像忽然解了锁般,朝着西境的部队冲了过来。
楼泽见对面有了动作,连忙吩咐一旁的人吹号,自己则带着大批的人马迎了上去。而楼沐寒则是绕出来队伍朝着队伍侧边疾驰而去。
这里的人比较少,即使偶尔冲过来几个,以他的身手,处理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何浒当然瞧见了他的动作,他今天就是冲着楼沐寒而来的。他的主上命令他试探寒曦王的实力,以及他们人马的数量。
起初他并不想招惹的,毕竟像何立国这种边帮小国,怎么可能打得过南慕。但是看着自家主上为难的模样,这仗就是再难打,他也推辞不了。
楼沐寒早早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虽用不了内力,但是轻剑使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况且他本身的武功底子就很扎实,对付这几个虾兵蟹将还是迎刃有余。
何浒先是再旁边简单的打了几套连招,但是目光一直紧锁着不远处的楼沐寒。看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分外轻松,完全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
只是有些地方略现奇怪,记得此前传闻他是善用右手持剑的。可他现在分明是用左手耍剑,而且是轻剑,一般战场上,将军不是中间就是长刀。很少会用轻剑。
轻剑多手腕、肩颈处用力,而重剑、长刀等重型武器则需要动用全身的力气,威力高,但是需要扎实得内力加持。
难道,他真的同传闻一样,受了伤使不了重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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