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叶知秋正在给拍拍屁股走人的箫子期善后。

他走以后,鄠县的位置自然便空了下来,皇上看起来早早便有了候选人。据马如牛说,是某个城的状元来接管,有点子能耐。

今儿他便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将此前的官服洗好送过去。

见面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是叶知秋前脚刚刚迈进鄠县衙门的门槛,下一秒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知秋错愕道:“澎湃?”

李澎湃也疑惑的回首,显然他现在并不认识面前这位白鸟的人形态 ,但还是恭敬的弯腰拱手,问道:“不知贵人是哪位?”

叶知秋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想起,他们二人确实是没有见过的。于是拱手回道:“啊,在下叶知秋,前县丞托我将官府和令牌送还。”

“另外....县丞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李澎湃闻言立马遣散了身边的闲杂人,上前两步靠得近了些:“叶神医,请讲。”

叶知秋垂眸道:“大人说,若是不想鞋上染了泥巴,便不要常去西城区的河岸边。”说的话传达了,他也随即命手下的人将箱子抬进了衙门里去了。

李澎湃虽算不上绝顶聪明,但是毕竟也是常年和白莲教打交道的人,这些提示他还是听得懂的。西城区的河岸边,河岸在北,那就是镖局了。

李澎湃又对着他鞠了一躬,恭敬地回道:“多谢大人指点。”

叶知秋见他会意,也没有再与他套近乎的打算,转身便上了一旁的马车扬长而去了。

李澎湃望着车马的背影,总觉得此人的眉目似曾相识。

但是一时还真就想不起来。

热风将细沙卷起,扬扬地拍在脸上,有些睁不开眼。但是此时的西境却是拥挤热闹,因为今日是每七日的收寄信的日子。

初入军营的新兵蛋子们正急着把手里的苦水扬出去呢。

什么没水喝,睡不好,没完没了的夜巡,早起的晨练....总之就是一顿诉苦抱怨。一个个紧紧地攥着好不容易写好的信,争抢着要第一个寄出去。

地鼠这人精得很,趁着人潮混乱的时候先把自己的信给抢出来了。

“地鼠哥,你家里也来信了?肯定是媳妇写的吧?不像我,自从我走了,我娘每天都给我写信.....你瞧瞧这一大堆,天天问我吃了什么....唉....我也好想娶老婆啊...”小白脸就就是个老实派的了,早早就起来排了队。

地鼠吸吸鼻涕,回道:“我媳妇这是没钱了,给我写信叫我给家里寄钱呢。你多好,有娘养,不愁吃不愁穿....你就偷着乐去吧。”

小白脸瘪瘪嘴,转头就看见了手里拿着几封信的箫子期正在发呆。

“箫哥!”

箫子期闻声回过头:“嗯?小白,地鼠?你们今天不用巡逻吗?”

地鼠回道:“楼副使说我们练的差不多了,换了一批人去顶班了。”

小白脸明显还是对他手里的信件更感兴趣,贱兮兮的凑上去问道:“萧哥,你老娘也给你寄信了啊?是不是也是跟你唠叨吃了什么住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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