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水壶,我再去接一壶,免得不够喝。”
箫子期说着就要上前去排队,却被一旁的小白脸一把拦住。
小白脸解释道:“可是你的名字已经被划掉了,就算你排了队,他们也不会给你水。”
箫子期疑惑道:“什么名字划掉了?”
地鼠接话道:“你不知道么?西境的水源很少,最近的一处也要十里地之外,所以将士每日饮水的量是有限的,就是这一壶。”
听了地鼠的解释,箫子期恍然一悟,那刚刚....他把楼沐寒的水壶喝了一半,不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半天他只有小半壶水可以喝了?
不应该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将军,又是王爷,总不可能和将士一样,一天只喝一壶水吧?总归该是要有些特权的。不然刚刚自己喝的那么多,他怎么不拦着自己?
想到这里,箫子期心里的负罪感就少了些。
小白脸见他出神,又问道:“哎,萧哥,你是不是有自己的营帐啊?”
箫子期回头回道:“啊,是啊。”
地鼠则一手将小白脸推开,有些殷勤的问道:“萧哥,你和将军是什么关系啊?我听其他将士说瞧见您们关系好的嘞。”
箫子期闻言倒是先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嗯....远房亲戚吧。”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在琢磨。是啊,他和楼沐寒算什么关系呢...
朋友吗?好像不是,人多的时候见面都要行礼。
亲戚吗?不算,因为他不过是顶着箫家名号的外人。
那,算了,他理不清。
但就是他这一瞬间的愣神,地鼠心里就有了答案。他面上附和的点着头,心里已经开始对这位箫副使的身份刷新了又刷新。
起初只是以为他不过是萧家一个庶子,进了南韵书房后恰巧被三皇子收了徒。如今一看,其中定是别有洞天。
传闻寒曦王冷冽嗜血,更是从不与人共饮一杯水。但是他刚刚追上来想告诉箫子期有人分水的时候,恰好碰见了他用寒曦王的水壶喝水的场景。
这才没有追上前告知,只对小白脸说没寻到。
告别了两个人之后,差不多也到了戌时,转头就朝着楼沐寒的帷帐去了。
箫子期靠在门帘前,道了声:“王爷。”
“进来吧。”一听到门外的动静,楼沐寒便知道是谁来了,“背好了?”
箫子期视线最先落在了他的水壶上,可惜光瞧着外表压根就瞧不出什么端倪。
他先是规规矩矩的背了几条,见那人没反应,于是问道:“我想问,寄信或者,收信的地方在哪。”
楼沐寒抬眼,似乎是睨了他一眼。
又缓缓回道:“驿站每七日会派人来统一送取信件。”
箫子期点点头,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果然已经有些干裂起皮,看样子是干了许久。
西境的天气很恶劣,再朝北边走便是一座岩壁,再北,就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戈壁。那里黄沙漫天,据地鼠说,只有打仗的时候南慕的士兵才会穿过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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