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众军便迎着朝霞上了路。

饶是箫子期在京都又多爱赖床,如今也是一改死性,竟是早早便起来帮着众人收拾了。

“你这人怪得很,皇上叫你做什么,你便按时完成,我叫你去帮我牵马,那在这里无病呻吟,粘着王爷做什么?”

楼泽在军中雷利风行惯了,见到人便要上去使唤一下,没想到这个箫子期是个认主的,除了楼沐寒的话其他人是一概一问三不知。

军中的其他事务拖拖拉拉,倒是时不时便要凑到寒曦王面前露个脸,刷刷好感度。看的楼泽心里的火都拱起三层高。

“哎,你怎么说话呢,按身份按尊卑你哪点比得过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箫子期不知为何,自从换了男身后,便愈发的看楼泽不顺眼了。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就是莫名有种楼泽在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感觉。

总之就是见了面便要吵上几句。

“你!”

看着抱着膀子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箫子期,楼泽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楼沐寒就在不远处,他就真的上去教训他了。

“你什么你,有种就揍我。”

箫子期现在可不怕这家伙,再不济还有楼沐寒护着他。

“你!”

楼泽憋胀着一张脸,脖子气的通红,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只能攥紧腰间的剑,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箫子期见状也是不想吃亏,毕竟人家可是武试第一,拳头的滋味不好受。只好瞄准时机,小跑闪到了一边的楼沐寒身后,故作可怜道:“王爷,你看他,他霸凌我。”

“箫蕴之你胡说八道!”

“王爷你看他...”

楼沐寒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楼泽,偏头头看了一眼箫子期,心中已然明镜。

“蕴之,楼泽的位份虽没有你高,毕竟比你的资历深。平时的行事指挥要多听多多学。”

“哦....”箫子期被教育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资质深就可以随便命令他了?就牵个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他去做,楼沐寒怎么还偏袒他。箫子期暗暗吐槽,还是听话的朝着马群走过去了。

待箫子期走远了,楼沐寒这才回过头对着楼泽道:“他的资历尚浅,多包涵便是。日后这种小活安排个新人去便是。”

“....是。”

箫子期或许听不出他口中多听多学的言外之意,但是楼泽好歹也跟了他几年,对这些话自然是心里有数。楼沐寒这分明就是在偏袒他,而且日后还有意栽培他。

或许有一天,他便会取代自己,成为楼沐寒的贴身侍卫。

想到这,楼泽的眼里忽然便升起一股狠厉,暗暗的剜了远处那人一眼,随即离开了。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箫子期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怎么见过楼泽了。

直到众人到了西境休整时,这才知道,楼沐寒把楼泽安排到了队伍的末尾整顿军容去了。

“哎呦,累死我了....好渴啊....地鼠,你、有水没了?”

箫子期在队伍打头的位置,到了西境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天儿正热,他一个不留神就把水壶喝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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