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捕头,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严加审问。”

天天有不测风雨,屋外不知为何滚起了闷雷,远处的大片乌云正在乘风而来的路上。箫子期 便就近赶去了寒曦王府美其名曰躲雨去了。

这人在寒曦王府客房屁股还没坐热,一名捕快便匆匆赶来,看着神色有些慌张。低头道:“大人,有人报官。”

箫子期已经被这些日子的案子闹得心里烦躁,眼下又有雨来,想着应该是前几日失踪少女的案子没有清理干净。

人都要化成白骨了才知道心急,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告诉他今日下雨升不了堂,明日去鄠县衙门敲鼓....”说罢就吹了吹手里的茶,一副不想多管的样子。

“额....大人,他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说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杀了,正拖着一辆牛车在街上跪着喊冤呢。”那捕快有些为难,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箫子期被杯里的茶烫了嘴,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无奈回道:“这老婆孩子死了几年了也不着急,本官一坐下休息他就急了是吧?”

那捕快抬头瞄了一眼一旁的寒曦王,有些腿肚子发软。但还是娓娓道来:“不是....是今儿早上死的,他说从山里下来费了些时间....那血都淌到城门口了,看着骇人的紧,官兵也不敢上前...只能来求助大人了...”

箫子期本是不急着去的,只是那捕快说的话总让他觉得心里发慌,尤其是听说人是刚死的,心里就更慌了。慌忙起了身,连油纸伞都没拿,奔着城门的方向就去了。

楼沐寒也起身,看了看天边,已经远远可以看见几处闪电,像是要下雨了。大雨。

远远的,城楼下。

箫子期的脚步有些发虚,因为他已经隐约辨出了门口那人的身份。他用力的摇头又使劲的眨了眨眼,直到那人一转头,他终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许二郎。

他跪在一摊血水里,旁边停着一辆没有牛的牛车,上面的女人盖着一张草席,血就是从她身上来的。许二郎的手里举着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只是那婴儿浑身青紫,看着应当是已经死了。

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长时间的哭喊求助已经让他的嗓子发哑。看见一个戴官帽的人朝他走过来,他就跛着一双脚,捧着满身是血的死婴,边哭边喊:“老爷...老爷求求你...我....救救我...”

一旁的捕快想要将他拉远一些却被他一把推开。

箫子期人都傻了,他先是被这血腥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后看来人瘸着腿,赶忙就迎了上去。颤抖着说道:“怎么回事...许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许二郎张着一张嘴,这才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借住的南韵门生箫子期吗。

“是...是你....子期,我求求你,替我老婆伸冤....她....我今早下山,回来的时候雁儿就已经....被人作践了...还把我的孩子...刨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知道是谁...是张志彪...他来寻仇了....求求你...”

许二郎的一番话彻底击碎了箫子期的防线,他努力回想起下山的那几日。

车辙,是车辙!许二郎拉着牛车下山留下了车辙,这才暴露了陈雁二人!前几日自己忙着破案,一直没有注意张志彪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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