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错,这不是你说的吗?她又有什么错...她只是错在不该将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一位早已失去良知的父亲。”

箫子期背对着众人,又戳向众人的心口说道:“你们宁愿听信他的谣言,变卖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愿意说出鄠县土地受污实情....难道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叶知秋看向堂外聚集的人群,他们要么低着头沉默不语,要么好似被戳破心思般面露难堪。只是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娣她....我没想到她会死...”吴老汉忽然又着了魔般说起了什么,“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她会死...是那个人,那个人有权有势,得罪他的下场只有死...我以为阿娣被她抓走最多就是做个小妾,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才签了...”

阿娣是他女儿的名字,吴老汉的脸上混着鼻涕眼泪,看样子是被戳痛了良心。

箫子期就就像早料到他会有话说一样,两步下了台阶弯了弯腰将耳朵凑了过去。

“张志彪,是张志彪杀了肖同。大人....别再查下去了...鄠县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箫子期很疑惑他为什么不肯叫自己再查下去,难道鄠县就不想过安生日子吗。

“我认罪。除了这些,我还杀了前任县令肖同,我趁天黑将感染的血液混进了他平时喝的汤里,让他染了热病。因为他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他偿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吴老汉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叶知秋对上他的视线,看来里面还牵扯了其他事情,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比较好。

“犯人吴老汉认罪,参与鄠县买卖妇女儿童一案,又自首杀害肖同一案,判处,斩立决。”箫子期舒了口气,看着日上三竿,将令箭丢了出去。

“退堂吧。”

他甚至没有拍案板,因为他知道,案子还没有结束。

退堂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皇宫。没想到皇上正在写旨意,他倒是有些未卜先知的意思了。

“听你这么说,案子已经结了?你速度倒是快....比那些个老顽童更得朕心。”楼楚岚见他这么快就把案子给结了,顺便又解决了最近一直为患许久的时疫,心情大好。

箫子期跪在殿下,有些为难道:“皇上...微臣想调取西城镖局张志彪的个人簿子。”

他从中也知道些皇上与张志彪的渊源,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更快地了解张志彪,还是要从皇上手里取证。

楼楚岚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眸子一斜眼便活像只蛇。他上下打量了殿下的人,随后幽幽道:“当然可以...”

“但是朕也要提醒你,无论你后面查出了什么,又或者波及了到了什么人.....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归根结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明白吗。”

养心殿的陈设可以用空旷这个词来形容,殿内的侍从都是聋子、瞎子。从暗角处传回的回声也让箫子期意识到,皇上在有意防着他。

“微臣明白。”

“嗯,下去吧,去户部那拿吧...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估计也没人敢拦你。”楼楚岚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不经意的吐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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