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和他娘,被打手解开绳子,放了下来。相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想说啥,又不敢吱声的样子。

“看什么看?告诉你们,心里只想着干活,再敢想什么鬼主意,找死!快点的自己套?”

打手拿着鞭子,指指点点,要求着说。

这姜舟和他娘,一路上,被推得跟头把势的,自己难受的套上。

刚开始娘俩一起使劲拉,心中有万千委屈,也不敢说话?

拉着拉着,姜舟他娘,挺不住了。

“我想去趟茅房,总可以吧?”

姜舟娘忍不住问。

“去一趟,就没有干粮吃了。”

打手看看她,意思可以,但交换条件是没有饭吃。

姜舟他娘听了无奈,继续和姜舟吭哧瘪肚的往前拉,打手在后面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扶着犁。

拉了一会儿,姜舟他娘实在挺不住了,拉着拉着,突然放下绳子。

“就算打死,我也不拉了!这样下去,不比打死的滋味强。要死早点死,也算享福。”

这时,打手并没有可怜他们,而是上去就是一鞭子,打得姜舟他娘,不是好声,疼得满地打滚喊。

“别打了,我替我娘把这些拉完就是?”

姜舟听一鞭子下去,见他娘的血已殷透衣服,急忙上去挡着说。

“那你快拉?”

打手说着,姜舟拼命的拉。他娘在后面瞅着带伤的儿子,肩膀上又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无奈起身,含着眼泪,跟儿子一起拉。

“娘,你流血了,别拉了,我一个人能行。”

姜舟心疼娘,觉得娘不该再干了。

“一累,一痛,一走心,我就想起那个女人。她妨性可真大,见到她以后,就没得过好。天快黑了?我们要拉到明天天亮吗?我真的干不动了,肚子饿得直叫唤。”

姜舟他娘咬着牙,想起铺锦,觉得所有的不幸,都推到遇见铺锦以后,才落到如此地步。

“还说话,真是找死。还说没劲,说话咋有劲呢?你们是不了解财主,他说不管了,那是偷的看你们的行为,如果你任劳任怨,无怨言,财主就会心软下来。要是执意动歪脑筋,下场不保啊?”

打手在后面举着鞭子,说着实话。

“你别打,再打真的就干不动,等死了,我一个人行,你放过我娘吧!”

姜舟看看,还是恳求打手。

“你们也是平时养的,出点力就难受,我们来时,哪一个不是当牛做马使唤出来的,什么时候,让他看可怜。只有听话,郭财主才会放过。”

打手觉得指着财主可怜,就是笑话。除了听话照做,没其他办法。

“太残忍了,叫放过,真是笑话?”

姜舟想,这明明受地狱的罪,还有啥好说的。

“不挨点好累,不死个几回,就想熬出头。哪有那好事?这样下去都连累我。”

打手看了看姜舟他娘,不知道去哪了,又看姜舟求情的份上,吐露真言。

就这样,时间在一步一步挪移间,太阳下山又睡醒,快升起来了。

“天都快放白了?也快拉完了,你们的苦也快熬出头了。”

打手看着快要死的他们,像是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眼看着也就差几步就要到要求的地方了,可姜舟绷紧的心,一下子放松,就晕了过去。

这时,远处的郭财主,走了过来。

“郭财主,这个姓姜的累的昏了过去!”

打手点头哈腰地,围在郭财主屁股后说 。

“好!他们拉了多少地?”郭财主背着手说。

“差几步就到二十个沟了?”打手如实的告知财主。

“好!给他点水喝,再喂点干粮,让他缓缓。那个他娘呢?”

郭财主指着姜舟,问着打手。

“我给了一鞭子,好像也干不动了,他儿老替他求情。我看打死也那味,毕竟我也有娘,就没忍心再打,然后他儿子就替她干的。”

打手有点害怕,说话的时候,低声下气的样子。

“这样娘,能看得下去儿子干,她呆着,比我的心还狠。那就让她饿着吧?或者向我来讨要,我看她能挺到什么时候。你看着他吃,给他找个好地方上药,养养伤。”

郭财主吩咐完 ,就离开了。

这时,姜舟他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愣不定出来冒一句。

“嗯!这是财主给你的干粮,你不吃,给娘吃。”

打手正说着,可就看见姜舟他娘上前就抢。

“这个干粮,让你娘看着你吃。”

打手说完,一把把他娘推开。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吃让我娘看着。”

喝过点水后,能微微睁一下眼皮的姜舟,还惦记他娘。

“财主说了,他有,你想有,自己去要?”

打手跟姜舟他娘说。

“我都这个年纪了,身上还有伤,你们还刁难我。都怪那个不要脸的陈铺锦,坑我到如此地步?”

姜舟他娘说着冷冷的笑道,把所有的不顺都归罪于陈铺锦。

“娘,我一累,我一痛,就想起对不住她。她一个女人,嫁到我们家,就没享过福?”

姜舟躺在地上,听了娘的话,却向着铺锦说。

“我这辈子,一看见她,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娶过她以后,我去上坟,坟头上,无缘无故竟冒青烟,还围了好多喜鹊叫。”

姜舟娘发表着对铺锦的看法。

“明明是好事,娘为啥把它看成坏事?”姜舟用微弱的气息问。

“因为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可我总觉得她不适合咱家,因为我一看见她就生气,咱们家,我到你们家那么些年,咋没见祖坟冒青气,她凭什么,我恨她?”

姜舟他娘觉得同样是姜家媳妇,轮到她那,为什么就不公平,没有冒青烟。

“哎呀!别磨叽了,反正我们财主说,能到他这来干活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他不和任何人讲理?”

打手跟姜舟交代财主的意见,意思你再看上所有新的理念,也要服从我们财主的安排。

“他就是王法,真是悲哀?”

执迷不悟的姜舟怨天怨地,就是从来不怨自己。

“你马上吃它,否则连你也没份了?吃完给你安排个屋,上点药,好好养伤,以后就等养好了,再干?”

打手说完,把姜舟背进一个茅草棚。

姜舟拿着干粮,躺在床上,饿得几口狼吞虎咽的,就吃了,然后便鼾声如雷。

走出来的打手,看姜舟他娘独坐在那里,便走上前去。

“看看你儿子,躺在草堆都能睡着。你能吗?你没累好,还在想着饿和恨吧?慢慢想,爷走了。”

打手说完,不想捋那套事了。没想到姜舟他娘,一把拽住打手的手,在后面哭哭啼啼的说:“你带我去见财主!”

打手听了,没吱声,继续拉着她走,就这样,姜舟他娘在后面跟着,来到了一个大院。

打手推门进去,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大宅门,然后说:“财主,她想要见你?”

“让她进来。”财主正吃着美味珍馐呢。

就这样,打手把姜舟他娘让进屋。

“到我这来干什么来啦?”财主面对着墙,给她个后背说。

“要个干粮吃?”姜舟他娘跪在地上,一双祈求的眼神。

“要吃的,你主动来。那要干活,你怎么不主动来。老天爷每赏一个果实,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郭财主开始教训姜舟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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