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病了,为什么没派人告诉我?”
宴淮一看到床上躺着的虞锦溪,心疼的红了眼眶。
张妈妈和钱嬷嬷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还是张妈妈开口道,“小姐知道郡王也染了病,便没让奴婢通知您。”
“那些天,小姐忧心浅浅姑娘的病情,也忧心外头的局势。每日都有外头的信送进来,她知道您在外头的流民窝里待着,心里很是担心。而且您病了的消息,也是外头传进来的。”
听到这话,宴淮眼里升起一抹浓浓的愧疚。
京城外的流民虽然是他安置,但虞锦溪在私底下帮他出了不少主意,她一直在为他担心,并且给予实际的帮助。
她让他安心的安置流民,虞家是麟州沧州百姓的后盾,更是京城外的流民的后盾。
朝廷管不起,虞家管的起。
只是他不愿意再将虞家拖下水,所以他着手对付京城里的皇族宗亲和为富不仁的富绅贪官。
钱大人进去后,户部尚书也该进去了,京城里的那些富户们也该动一动了,凭他们的财力,足以安置城外的流民。
宴淮守着虞锦溪,发热的时候替她一遍遍的换帕子,但也在张妈妈的提醒下一遍遍的用药熏,免得重复感染。
在此期间,宴淮还见到了隔壁齐大人。
此时齐大人还病着,虽然没发热,却一遍遍的咳嗽着。
两人约在书房,齐大人用帕子捂着嘴,故意离他很远。
“郡王见谅,微臣病重,不能离您太近。”
“齐大人自便就好,我每日处在流民窝里,染病了的也见了不少。”
听到宴淮这么说,齐成书微微点头,宴淮又问,“齐大人一双儿女可好些了?可还需要药?”
齐成书咳嗽了两声才回答,“已经好了不少,这得多谢虞大小姐每日送药,我们一家老小的命都是虞大小姐救的。”
宴淮道,“齐大人言重了,您是股肱之臣,任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病重,而无药可治。”
齐成书笑了笑,没接这话。
朝中玄帝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的这位君王,并不是个贤明爱臣的。
“上次郡王说钱大人已经招了,不知具体招了谁?”
“朝中六部皆有涉及,但户部尚书罪责最大,而且赈灾的大理寺卿杨宇也是他主荐。”
宴淮这么一说,齐成书瞬间明白了。
“这是蛇鼠一窝,杨宇看似公正廉明,但微臣略有耳闻,听说此人表里不一。”
闻言,宴淮冷笑道,“此次他主理麟州沧州赈灾一事,只怕这两州百姓又要倒大霉了。”
齐成书疑惑道,“不是还有恒王吗?”
宴淮冷笑一声道,“宴平璋就是个软骨头,冬猎的时候差点被一头熊吓死。但凡谁威胁他一下,他就能听谁的。而且他只是协助赈灾,就算是出了事,有他死去父王的的金牌护着,不管出多大事,他都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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