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焦疫症的同时,虞锦溪也在忧心浅浅的下落,可褚大山接连两天都没传来消息,宴淮那边也没有,可见他们两人都没找到浅浅。
虞锦溪害怕二皇子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但更怕自己只是乱想的事会变成事实,根本不敢宣之于口。
没几天,京城乱了。
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药材和粮食都供不应求,虞锦溪几家铺子共同控价下,粮食和药材的价格还是居高不下。
虞锦溪看着账目和张素影,左雨棠的来信,心底越来越凉。
京城里哄抬物价的人不是寻常百姓,更不是富绅,全都是有背景的皇亲国戚。
就在一个时辰前,虞锦溪用来控价的粮店和药店被砸了,店内的东西被哄抢一空。
好在虞锦溪早有预料,知道乱世之下,人心可怖,所以药店和粮店只能卖一天,其他都在地底下的密道里藏着。
那密道,是她专门找能工巧匠设计的,哪怕整个房子都被杀了,也不会波及密道里的东西。
而那个密道,除了虞锦溪和褚大山,谁也进不去。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宴淮恰好经过,他放过了那些百姓,将躲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头头抓了起来,他也没客气,严刑拷打下,那人供出了幕后主谋,直接牵扯到了庆王爷,也就是皇帝的亲叔叔,一个早就对外宣称不管世事的闲王。
宴淮带着人证进了宫,庆王爷穿着一身布衣徒步到宫外,负荆请罪。
玄帝在御书房气的跳脚,一个堂堂的亲王命人砸了几间铺子,哄抢了点东西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事偏偏就发生在疫症肆虐的时候。
玄帝每日都在为这件事忧心,生怕灾情疫症稳不下来引起暴乱,可偏偏这个庆王还在这个时候裹乱,发国难财,恰恰又被宴淮给查了出来,闹了一个顶朝天。
玄帝现在不用看折子都不知道,朝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必然都是告庆王的,而且百姓也多是愤愤不平,事情发生没多久,买不到药和粮食的百姓就把庆王府给围了。
庆王装不了死,只能来宫中请罪。
“这让朕怎么处理?这可是朕嫡亲的亲叔叔,当年先皇在世时就对他青睐有加,先皇御笔亲批的丹书铁券现在还在庆王叔府上摆着呢。”
玄帝气的大骂,“宴淮这个臭小子,可真会给朕找事!”
“皇上,现在事情闹到了明面上,恐怕您得做个决断。更何况,外头天气寒冷,庆老王爷还在外头跪着呢。”
一旁的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玄帝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阴郁了。
思虑良久,玄帝终于亲手写下了圣旨。
随后命人将圣旨交给宴淮,由他亲自去宣旨。
宴淮正在城外安置流民,公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布巾在指挥。
一旁的钱大人紧紧的捂着口鼻,一脸嫌恶,可他躲不了,但凡后退一步,就被宴淮一脚踹到前面去,而且还警告他,再有一次,就让他去跟生了病的流民同吃同住。
钱大人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言。<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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