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夜幕降临,虞锦溪没等来陪她的宴淮,却等来了褚大山,而且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当那人掀开头上的披风时,虞锦溪瞬间红了眼,“爹…”

轻轻一声,让虞长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虞锦溪慌张起身,疾步走到虞长年面前,随后克制住情绪,恭敬的行礼。

没等她福下身,虞长年立刻将她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父女相聚,眼眶全都红了。

虞锦溪顾不上叙旧,当即追问道,“爹,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

虞长年道,“我加快脚程,先来看看你。皇上召我入京是急事,我不好在他眼皮底下先来见你。”

听到这话,虞锦溪心中很是难过,她从前明明是爹娘的掌上明珠,现在倒好,见一面,还得防着旁人。

“爹,你坐。”

虞锦溪说着,连忙让张妈妈弄了热茶来,随后又问虞长年有没有吃饭?

“别忙。”虞长年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我不能待得时间长,就是先来看看你,你娘也十分担心你,在我入京前,便嘱托我一定要亲自来看你。”

“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虞锦溪眼眶发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很坚强,可重活一世,在见到自己的身生父母,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委屈,像极了一个在外受了委屈,倔强的不肯服输,在看到自己的父母后崩溃大哭的孩子。

虞长年本想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她,可抬手的时候却意识到她已经嫁人了,遗憾的放下手,拿了帕子给她。

“爹来了,别怕。”

虞长年沉声说着,目光里满是慈爱。年轻时绝色的五官,即便是人到中年,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雍容不迫。

虞长年并没有因为是首富就放纵自己,让自己吃成一副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样子,相反他身材高挑,行坐之间都很是儒雅。

由于身边常年周旋着盘算他的各色人物,更见识过不少危机,温文尔雅之间又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虞长年看着眼前的虞锦溪,心中十分后悔自己当年的愚忠,在自己亲生女儿和向皇上效忠之间,他竟然选择了后者,迂腐的选择让他后悔不迭,可世间并无后悔药吃。

“从前都是爹做错了,爹不该因为你是女儿身,就叫你满腹的恭谨孝道,更不该将你拘在后宅之中。”

近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虞锦溪果决的手段也惊到了虞长年,他这才惊觉他那么多年的教导全是误导。

明明他的女儿自小就能打的一手好算盘,什么账目,只需看一眼便能察觉其中的问题,生意之道更是无师自通,可他却压着女儿的长处,非逼着她去做贤妇孝女,简直是愚蠢至极。

“爹做什么都是为了女儿好,女儿晓得的。”

见虞锦溪如此体贴,虞长年又是一声叹息。

只希望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爹,您此次进京可有什么打算?”

虞锦溪知道时间不多,便立刻问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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