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崖深不见底,一旦失足将被摔得粉身碎骨,可在安煜祁脸上丝毫见不到惧色,哪怕他爬一步就要歇好久,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怀里揣着的草是草荔,一株便可抑制一年的蛊毒。
可人的生命力是有限的,离上岸约摸还有四五步的距离,一道闪电劈下来,溅起了碎石,安煜祁脚下一滑身子就要往悬崖下跌去。
就在这时,两只金雕盘旋而下,它们不顾已经快要湿透的翅膀,拼命将安煜祁的身子拉回来,安煜祁重新抓住了岩石,他一鼓作气爬上了悬崖,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他认出了两只金雕正是白珺玥养的大白和小白,“谢谢你们了,你们的主人呢?”
大白和小白翅膀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它们也没法飞了,其中大白歪头看了安煜祁一眼,伸出翅膀指了指前方,它和小白一起,在地上走着指路。
安煜祁差点跌下悬崖时,伤了右腿,裤子上的血连雨水都冲刷不干净,他自己摸了摸虽然没伤到骨头,可他也实在是没力气站起来了,只好一步步的在地上爬,爬了二百米左右,他好像看到了若有若无的亮光传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烟雾弹不甚掉在了悬崖下面,他只好认命的继续往前爬。
终于,光束越来越明显,安煜祁却再也没有了力气,眼皮沉沉的,他支撑不住昏死在离光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小白守护在安煜祁身边,着急的用翅膀拍他,大白踉踉跄跄的疯狂咄油皮纸。
辛宸渊和白珺珩一同起身,掀开油皮纸跑出去,陈泽熙也紧随其后。
“大白”,白珺玥看到淋成落汤鸡的大白,急忙拿帕子给它擦羽毛,她担心的问,“大白你怎么在这里,小白呢?”
白珺玥听懂了大白的话,将大白拿布一包,便冲出了洞穴,迎面看到的便是陈泽熙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小白,还有辛宸渊抱着浑身是血的安煜祁,她顿时吓的面无血色,喉咙里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手抖得不行,也完全不敢碰安煜祁。
最后,陈泽熙和辛宸渊拿刀一点点割开安煜祁身上穿的血衣,白珺珩将早已烧好的热水掺着凉水倒在木盆里,一点点给安煜祁擦拭身子。
白珺玥边往火堆里添柴火,边流眼泪,重生归来,她真的承受不起他们当中再有一人命丧黄泉。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三人才替安煜祁处理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挨个包扎好止住血,其中左手和右腿膝盖上的最重,肉几乎磨烂了,甚至已经能看到骨头了。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白珺玥将血衣全部浸泡在木盆里洗,洗外袍时,她摸到了一大包草药,还有她绣的荷包,打开一看荷包里竟然装着可抑制蛊毒一年之久、千金难求的草荔。
陈泽熙和白珺珩接过白珺玥手中的衣裳,替她洗好晾起来,用内力烘干,辛宸渊从安煜祁采的一大包草药里挑挑捡捡,拣出止血消炎的药熬出来,给他喂下。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那株带着血的草荔在四人手中转了一圈,几人全都红了眼眶,白珺玥低声哭起来,剩下三人也忍不住流了些眼泪,今日若是换作当事人是他们,恐怕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舍了命的去替兄弟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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