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收到信,非常诧异,明明在一个屋檐下,用的着用书信传情达意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古人的浪漫之处吧。
展开纸张,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劳卿卿费心,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将信盖在脸上一个人傻笑了半天,没想到苏韫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
她想要回信,拿起毛笔写了好几张纸,又全部揉成了一团,实在是自己的毛笔字太糟糕,拿这样丑的字送给苏韫,还不如不送。
“小福子,我要练字。”
小福子还不懂那么多弯弯绕,唉声叹气道。
“你又抽什么风啊,练字有什么用,我看还不如练琴,让他直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江晴雪正在兴头上,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不想弹琴了。”
一次两次还能保持神秘,多了就没意思了。
小福子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她。
“这次不一样,我能搞出新花样儿,我让这方圆百里的鸟儿都来为你加油打气怎么样?喜鹊,斑鸠,鹦鹉,老鹰……”
江晴雪高兴的铺开纸笔,已经开始练字了。
……
第二日,苏韫一回府来不及换官服,就去找她,江晴雪正在屋里练字,小福子坐在高高的树顶上,朝苏韫头上扔了个果子。
那果子并不大,砸到苏韫头上不痛不痒的,他捏住果子,抬眸望去,就看到小福子正在朝他做鬼脸。
“姐夫,今天下班儿这么早?”
下班儿?
苏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他略一琢磨,想他说的应该是散衙,便笑道。
“你这个说法还挺有趣。”
这树有三人合抱之粗,树顶更是有两层楼之高,他望着树上的半大孩子,又想起昨日江晴雪被困树顶的窘迫模样,不由失笑。
“你怎么上去的,要不要我帮你搬梯子?”
小福子身形倏地一转,瞬间从这棵树飞到了另一棵树,再几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笑声。
“姐夫忙正事儿去吧,不用管我。”
苏韫看的惊叹连连,站了半晌才进屋。
“晴雪?”
江晴雪看见他,慌忙将桌上的纸张藏起来,脸上也泛起一片可疑的红晕,满脸做贼心虚的讪笑道。
“阿韫,你怎么来了?”
苏韫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漆盒子,放在她面前,眉梢眼角都漾着温和的笑意。
“来谢你。”
江晴雪打开看,却是一支并蒂海棠鎏金簪,她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很好看,我喜欢。”
她并没想过苏韫会送她礼物,细看簪头的印记,还是琉璃斋的货,琉璃斋的东西并不便宜,这样的一支金簪,少说也要一两百两。
苏韫犹豫着开了口。
“你送我的马车,我也很喜欢,只是先前你送我的那头小毛驴儿,不知去了何处,是不是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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