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枫一脸隐忍地说:“他说你根本不会投资,不能盘活我的品牌。他可以给我更多的资源,投资我的品牌,让我拒绝你的投资。”
李鹊听到这番话,不禁眉头一挑,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白叶枫并不打算停下,继续道:“他看过了我的项目书,说我的品牌有潜力,但你……”白叶枫蹙眉,“他觉得你根本没有本事发扬我的品牌。我简直不能相信,你的丈夫居然会对你做出这样的评价。”
李鹊蹙眉不语。
白叶枫看出来李鹊的动摇,便知道不能继续说施弥明的坏话,说得太多反而显得很刻意。白叶枫便把话锋转回自己身上:“我严词拒绝了他!”
“拒绝了他?”李鹊有些意外。
白叶枫点头:“我告诉他,我不在乎他有多少资源,他再有钱,也不能像你这样认可我的设计。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伯乐。”
白叶枫用气泡音和深情眼夹攻着说出这一番言语,心中相信李鹊必然会被自己打动,好感度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鹊认真地打量着白叶枫,眼神清澈而专注。
白叶枫感受到这份动人的凝视,心中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期待:他应该要开始对我产生好感了吧?
李鹊半晌开口:“大半夜你淋着雨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啊?”
“啊……”白叶枫愣了愣,然后认真地说,“当然……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说着,白叶枫又开始启动“深情电眼功能”,对李鹊实施惨无人道的人工放电。
李鹊果不其然感到身体一阵过电般的微弱酥麻,心跳立即加速:救命,难道地暖也会漏电?
一阵开门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玄关处传来管家亲切的迎接声:“施先生,晚上好。”
李鹊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玄关的方向:施弥明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白叶枫也微微有些僵硬。
却见施弥明缓步走进客厅。
白叶枫抬眸,目光与施弥明相遇。
施弥明看到白叶枫在这里,微微诧异,但旋即露出笑容:“这么巧,又见面了?”
白叶枫淡淡一笑:“我来和我的伯乐确认一下投资的事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说着,白叶枫朝李鹊投去一个神秘的笑容,仿佛在表示他们之间有什么施弥明所不知道的默契。
施弥明心里难免有些不太高兴,但他表面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微笑依然挂在施弥明的嘴角,他的态度也温和得可以:“白先生怎么浑身湿透了?你打算怎么回去?我让司机送送你吧。”
白叶枫微微挑起眉梢,展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不必了,我有自己的安排。”
施弥明仍然保持温和的微笑,心里却在说:好啊,淋死你个扑街。
白叶枫却转身对李鹊说道:“李先生,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伞吗?” 这一刻,白叶枫高傲的姿态消失,转而展现出一份电眼深情。
李鹊愣了一下,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的雨伞都不能淋水的。”
白叶枫:…………就是主要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是吗?
李鹊皱眉想了想:“不然你把衣服盖在我的雨伞上面?反正你的衣服也湿了嘛。”
白叶枫:……你可真是一个天才。
施弥明保持着微笑,转身对管家说道:“安排一下,送客人出去。” 管家立刻应声而来,把浑身湿漉漉的白叶枫请了出去。
窗外细雨纷纷,雨滴在窗户上轻轻滑落,如同丝丝琴音。
施弥明沉默着去了浴室洗澡。
李鹊则坐在床边,床头的灯光投下柔和的光影,照亮了李鹊的眼眸。
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鹊伸手拿起,才发现那是施弥明的手机。正当他想将手机放回原位时,却不小心瞥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郁秀的信息。
李鹊不禁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
他抑制不住心头涌起的疑虑,悄悄地阅读着信息内容:
郁秀:施先生,晚上好,胃药我已放在你的车子里,请记得和温水一同服用。】
这措辞算是得体,但李鹊就是咂摸到一种暧昧的氛围,让李鹊心里泛酸。
施弥明从浴室走出来,披着一身清爽的浴袍,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床边,发现李鹊正专注地看着他的手机。
施弥明微微一愣,瞧着李鹊的手指滑得跟下雨天的汽车车刷一样,怔在反覆翻阅自己和郁秀的聊天记录——说起来施弥明和郁秀几乎没有聊天记录,谈论的只有工作,偶尔夹杂几条郁秀表达对施弥明的敬佩和仰慕,但用词也非常得体,丝毫没有越轨的地方。
施弥明走到床边,微微俯身,目光注视着李鹊。
当施弥明那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气的阴影靠近时,李鹊才发现施弥明已经回来了。
他瞬间错愕,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与施弥明的交汇中。
二人四目相投,空气凝固着一种尴尬。
施弥明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也好给李鹊一个台阶下:他只觉得老婆脸皮薄,查老公手机被抓包了,恐怕会羞恼,便打算自己得说点什么化解尴尬,让李鹊不至于不开心。
却没想到,李鹊先发制人:要什么台阶?直接一个滑铲!
李鹊气哄哄说:“为什么我的脸解锁不了你的手机?”
施弥明立即露出自省的表情:“我错了!但这解锁密码是你生日。”
“我知道。”李鹊成功解锁,而且第一次试密码就通过了,所以勉强算是没那么生气。
“我立即录入你的面容,以备你不时之需?”施弥明柔声说道。
李鹊见施弥明如此豁达,疑心顿时消了不少,反倒好奇另一件事:“我看你手机,你不生气啊?”
“你什么见过我对你生气?”施弥明好笑地握起李鹊的手,心想:老婆查我手机,证明他心里有我。
这么一想,施弥明心头那块起了裂纹的冰糖,又似要渐渐融补起来。
李鹊的心同此理。
李鹊每每开始怀疑生事,只要一瞧施弥明的眼睛,那怀疑便要融掉,换成甜蜜的爱意。
仿佛月光掉进李鹊的杯子里,叫他喝到一口,还有一口,无穷无尽的溶溶月色,全送给他的口舌身。
李鹊忽伸手搂住施弥明的肩膀,轻声问:“你怎么要喝胃药,是身体不舒服吗?”
“胃是不舒服。”施弥明听到李鹊猫似的哼唧,心头一动,笑着反把他压在床上,“一见到你,想到你,胃里就像飞满了蝴蝶。”
“跟你说正经的。”李鹊羞恼,用手抓施弥明的脸——却不是认真抓,像猫戏耍似的,看着用力,但能伤人的爪子都要藏在温柔的毛茸里。
施弥明便抓住李鹊的手,一根根手指头去吮吻。
像要把吻当作圈禁与承诺的戒指,将他一根根地困住,十指归心。
李鹊能感觉到,今天的施弥明与平时截然不同。
施弥明坚定而有力,决断如出鞘的利刃,李鹊似被刺穿一样发出闷哼,身体下意识想逃离,却发现腰间被施弥明的手臂禁锢。
细腰如加铁铸的枷锁,紧紧地固定在原地。
察觉到李鹊的逃离意图,施弥明有力地捞起李鹊的脸颊,深深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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