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奚桃咬死不认和“毁尸灭迹”的挣扎中, 严涿轻描淡写说:“保密。”

王姝好善解人意的连连点头,“好。”

说完,犹豫了一下, 走之前撂了句“祝长久”, 说完害羞的跑远了。

谢奚桃:“……”欸,不是, 怎么就上升到这程度了,他们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只是接个吻啊!

她?招出去的手?对上严涿好整以暇目光, 尴尬地甩了甩收回来。

“格局啊格局, 咱俩什么也没有, 就是嘴皮碰碰嘴皮的事。”她?一副浑不在意。

“是。”严涿:“小事情。”

谢奚桃听他语气, 哭笑不得瞪他,“都怪你。”

第三天, 两人?都学聪明, 坚决不能在学校乱来。

这一天顺利的维持到了放学,两人?走得晚, 出教室时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谢奚桃坏笑着看严涿, 严涿嗯了声。

她?咬着手?里?还剩半个的苹果,“吃吗?”

早上洗了两个带出来, 结果都让她?吃了。

严涿:“你吃吧。”

“你尝尝, 很甜。”谢奚桃要往他嘴里?塞, 实际上就是想逗他,两人?实践了接吻后, 还是第一次这么久都没碰到过, 在学校里?严涿拿她?没办法?,她?就更想撩拨他, 看他无可奈何瞪她?就乐。

严涿往后退,谢奚桃装作委屈:“干嘛啊,不就是不让你乱来吗,连我的苹果都不想吃,怎么,生气啊?”

严涿眼皮懒懒掠了她?一眼。

谢奚桃嘿嘿了,肩膀又拱拱他,身体在他胳膊蹭来蹭去。

严涿太阳穴跳,沉声:“谢桃子。”

谢奚桃眨眨眼笑:“忍不住是狗哦,之后一周都得听我的。”

严涿夺走她?手?里?苹果,对着她?啃得乱七八糟的地方猛咬了一口,然后一把?塞回给她?,施施然继续往前走。

谢奚桃不怀好意笑:“严涿,你真是小狗啊,那里?我都咬过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还是说一天没跟我接……唔……”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转过身,扣住她?下巴,对着喋喋不休的嘴唇亲了上来,吵闹小路瞬间安静,严涿松开手?看她?。

谢奚桃拿着苹果呆呆,嘴上还带着他的温热气息,他猝不及防的亲吻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耳朵发红,尚有些没回过神的说:“严狗,你输了……”

严涿挑眉,满不在意:“吩咐吧。”

谢奚桃被他坦荡态度弄得一愣,舔舔唇想着要他干点什么,忽的一激灵,四处看起来,没见到人?后松了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下来,就见到教学楼上面探着脑袋看他俩的翟向渺黑着脸。

谢奚桃:“……”

过会,翟向渺下来。

谢奚桃心抖了下。

翟向渺目不斜视,呵了声,撞开他俩,面无表情从中间走过向寝室楼那边去了。

谢奚桃嘴抽了抽,看严涿:“六月,咱俩该去庙里?拜拜的。”

严涿耸耸肩:“反正我们也没做什么。”

“对对,我们就是亲了下,是他们太大惊小怪,咱们得教着他们把?格局打开。”

第四天,两人?走进教室,对上翟向渺倦怠看来的目光,谢奚桃往后边一跳,离严涿老远。

翟向渺眯着眼看她?。

谢奚桃哈哈哈哈干笑。

翟向渺:“来给我讲题。”

他点严涿,“给我接杯水。”

严涿:“?”

“严狗,还不快去。”谢奚桃抬下巴。

严涿和她?对视两秒,抄走翟向渺的杯去接水。

谢奚桃赶紧给翟向渺嘘寒问暖,他哼了哼,三人?默契的把?昨晚一幕翻篇了。

这一天,做牛做马谢奚桃和跟着主人?过狗日子的严涿两人?再不说在学校乱来,连谢奚桃都安分了许多,自觉和六月犯冲,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晚上两人?回家,黄昏洒满了小路,聒噪了一天的蝉鸣变得低低,吹着晚风人?神清气爽,紧绷了一天神经终于放下来。

谢奚桃站起来,搂上严涿的肩膀,“严狗。”

“嗯。”

“嘿。”谢奚桃左右看了看,蠢蠢欲动的手?指碰了碰他的侧脸,小声问:“不会真那么点背吧。”

严涿挑眉,侧脸看过来。

谢奚桃往后退了一点,脑袋贴上他肩膀,“算了,回家再说吧。”

严涿笑了声,透着点笑她?胆小的意味。

“你笑我?”

严涿:“吓到了?”

“我有什么可吓到的,要吓到也是他们吓够呛好吧。”

“哼哼。”

谢奚桃被挑衅,舔了舔唇,看着严涿轻笑的侧脸,傍晚橘黄的光柔和着他白皙的脸颊,少年沐浴在晚霞里?耀眼灿烂。

谢奚桃没反应过来来时,已经捧上他的脸,在他侧脸轻轻吻了下,然后立马收回脑袋羞赧说:“快好好骑你车。”

“就这样?”严涿问。

“还在路上呢。”

严涿:“胆小鬼。”

“什么啊。”谢奚桃最?受不得严涿激了,“严狗,怎么跟你主人?说话呢。”

严涿:“这样说。”

他停下车,脚踩上地面,腿斜倚着,转身抓住想逃的谢奚桃吻了上来。

谢奚桃唔笑,抓着他肩膀要吻回去,严涿闷哼了一声,然后是塑料瓶砸落地面的声音,谢奚桃一愣往后退,严涿蹙眉看向马路对面。

花坛另一边,黑色商务车下了半扇玻璃,郝柏修冷着脸看两人?,手?点了下地上他投出来砸到严涿身上的空饮料瓶,“扔一下。”

说罢,车玻璃上升,商务车离开。

严涿眯着眼看他的车消失。

谢奚桃哑口无言。

“耗,耗子一般不是不走这条路吗……”

“对。”

“靠!”谢奚桃抱脸,“这都什么运气啊!”

黑色迈巴赫里?郝柏修沉着脸,表情阴郁,心情低迷。

高中三年都没走过这条路,放学时坐上车,一道清冷骄傲的身影在他眼前飘过,郝柏修面容又冷下来,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跟上了那道高傲背影。

他跟了两条路口,九十?多秒的红灯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还不嫌丢人?吗,他冷嘲。

“右转。”

豪华轿车从清贫女?孩面前加速驶过,卷起一地落叶随风飘荡。

郝柏修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人?,表情愈发的阴沉如水,冷冷的眸子看向窗外,昏黄温暖的橙色霞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眸,荡不起任何暖意。

他沉着脸,两道打闹欢快的年轻身影闯入视线,女?孩绯红着脸,羞燥的四处看看,将吻落在了少年的侧脸,霞光落满的少年转身将女?孩揽进怀里?,在光影里?与女?孩接吻。

郝柏修的脸彻底黑下来,“停车。”

说完,玻璃窗落下,一个塑料瓶飞过绿化?带,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精准砸在少年身上。

想到刚才的举动,郝柏修舒坦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到窗户里?形单影只冰冷着脸的他,嘴角的笑又落下来,眸子森冷落寞。

第五天到校,谢奚桃一屁股坐在严涿凳子上,双臂撑着下巴看郝柏修。

在睡梦里?的郝柏修都逃不过浓烈视线,惺忪着眼坐起。

谢奚桃瞪眼看他,旁边严涿抱臂要笑不笑看他。

郝柏修:“……”

“有事?”他问,

谢奚桃疯狂摇摇头。

郝柏修打了个哈欠,又要趴下去,结果对面的视线还是牢牢盯着他,镭射线一样要将他射穿。

郝柏修:“……”

他坐起,在嘴上拉了把?拉链。

谢奚桃连忙把?校服递给他:“你睡,你睡。”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严涿收回看他目光。

郝柏修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抓起校服接着睡。

翟向渺慢悠悠:“有的人?羡慕气得只能睡觉,有些人?却是乐此不疲玩得开心。”

谢奚桃转过身,礼貌笑问:“什么玩的开心,我也想玩一玩呢。”

她?这么说着,手?按住了他的卷子,含笑目光充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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