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 教室吵闹的背书声站在教学楼五米外都听得?见,教室又安静的谢奚桃可以清晰听到严涿的呼吸声。
沉稳如平滑湖面,泛不起涟漪。
谢奚桃心?里?遗憾, 面上依旧牢牢盯着他。
严涿端的是那副八风不动?的做派, 黑色眸子?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身?上。谢奚桃忍不住先偏了下头,又接着看他, “说?啊,问你话呢。”
“嗯。”
在她觉得?问不到时?, 严涿轻喃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谢奚桃瞪大眼看他, 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她清楚的看到她水里?的鱼再往上跳动?, 她只需要线越收越紧。
严涿的脸骤然放大,慑人眸子?愈发逼人, “爱你的嘴唇。”他的手指抬起要触碰那红艳嘴唇, 被谢奚桃局促抓住。
“……你说?什?么??”
严涿挑眉,眼里?坏笑浅浅, 低声问:“灼热灵活的嘴唇, 能不爱吗?”
吐气如?丝,沾染火苗的低哑声音在神圣的读书声里?轻轻响起, 烫得?谢奚桃后背电流窜过?, 一阵酥麻, 哑口无言的红热脸庞看他,仓促瞟了眼周围, “你、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问我爱你什?么?吗?”严涿问。
谢奚桃;“我……”
严涿好整以暇, 游刃有余好似一个聪明狡猾的猎人看着猎物往自己圈套里?走,谢奚桃立马闭了嘴, 在自己被绕进去之前,瞪他说?:“学习!”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笑着看回书。
谢奚桃咬牙,重重拿起课本。
和三模一起来的,还?有不断飙升的温度,谢奚桃在的考场电风扇坏了一个,偏偏她就坐在那个区域,教室中间靠后,两面没有挨着窗户,窗外飘进的若有若无的风都吹不到她这里?。
出考场时?,谢奚桃握笔的手心?汗都还?没落,两边的发丝凌乱汗湿的贴在下颔、脖颈、锁骨,脸上潮红一片,严涿靠着栏杆,在混乱的走廊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的谢奚桃。
谢奚桃同样一眼看到他,笑着挥挥手,在周围全是“考得?怎么?样”的声音里?,她喜悦的眸子?来到他身?前变成了委屈,“热死我了。”
严涿眼眸深了几分,只顾得?抱怨的谢奚桃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深色,和他往外走着,一边滔滔不绝,然后严涿的手忽然触了过?来,衔走了贴在她粉润唇边的一缕头发。谢奚桃没在意,接着给他哭诉自己的燥热。
严涿的手落在裤边,捻了捻指尖,温热带着点?汗湿的触感印在皮肤下。
放学回家,严涿带着她先去买了杯奶茶,天气热,店前足足排了五米多的队伍,谢奚桃不想喝了,严涿点?点?树下面的车,让她在那等他。
谢奚桃拗不过?他,便老实坐在了后座。
过?会,他拿着两杯冷饮过?来,一杯奶茶一杯果茶。
谢奚桃蹦下车去迎,自然地拿过?了奶茶,却见他都没动?那杯果茶。
“你怎么?不喝?”续命丹药般,谢奚桃一口凉奶茶加珍珠灌下去,才觉得?胸口驱散不开的燥热散了几分。
“你的。”严涿说?:“回去放冰箱里?,明天再喝。”
谢奚桃喜悦睁大眼,“感谢我涿哥!”
严涿掠了她一眼,笑颜如?花的女孩脸上的潮红还?未下去,湿润的嘴唇咬着吸管认真嘬着,耳廓边的发丝依旧带着湿意。
他抬下巴,“上车。”
“走两步吧。”谢奚桃说?,“吹吹风。”
“上车兜风。”严涿拉着她胳膊,把人按在了后座,谢奚桃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却见他飞快骑起了车,“着什?么?急啊……”
严涿的自行车破开人流,带着风远离嘈杂校门口,逐渐拐向了老旧的胡同里?去。
“这是去哪啊?”谢奚桃问。
严涿没回答,脚下速度不减,傍晚的风从他的身?边掠到她身?上,倒是让谢奚桃愈发的清爽起来,闭上眼享受此时?微风。
耳廓发丝吹起,教室里?郁热不散的燥闷被渐渐抚平,当她正享受时?,身?边的风忽然没了,严涿停了车,她奇怪的睁开眼,才感觉周围安静得?厉害,两人正堵在了胡同口的死角里?。
谢奚桃失笑:“你都不认路……唔……”
她的笑声消失在了猛烈的吻里?,严涿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上来。
谢奚桃睁大眼,下意识想要先推开他时?,严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腰间,跟着人从前坐下来,侧身?站在车前,抱住坐在后座的她,更深的吻了进去,长驱直入,猛烈灼热。
谢奚桃的手渐渐失力,在奶茶要从手里?滑落时?,严涿的手灵敏的抓住,不稳的呼吸分开,浅浅一道水丝勾出。她眼眸水蒙蒙,嘴唇微张看他。
严涿:“还?喝吗?”
“嗯……”
他笑了声,“贪吃。”
说?罢,拿起了她的奶茶衔上吸管喝了一口,在谢奚桃怔怔水眸里?,一边把奶茶挂在车把上,一边捧住她的下颔,吻上她的嘴唇,将七分甜的奶茶渡了过?去。
“唔……”谢奚桃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咽了下去。
“严涿!”她瞪他,耳朵红烫。
“果然喝不来。”他这么?说?着,撬开她的唇又吻了进去,探索里?面残余的甜热,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手紧,谢奚桃完全倚靠在他身?上,安静无人的胡同里?,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无限放大,还?有那浅浅的水渍声都变得?清晰。
谢奚桃头晕目眩,羞耻心?告诉她这可是在室外哪怕这里?没人也难保一会有人闯过?来,灵活的勾缠和撵转却带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沉沦说?没事,有严涿在,管他呢……
谢奚桃闭上眼,咬住他的嘴唇回吻。
严涿呼吸一乱,在车隐隐晃动?时?一把抱起她,转身?将她按在了墙角。
谢奚桃朦胧睁开眼。
严涿的气息铺天盖地霸道笼罩着她,吻更热更急的落了下来。
谢奚桃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放纵沉沦。
灼热滚烫的身?后,自新车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寂静无人的死胡同里?,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怀里?的柔软,路口盘旋的风避开此处,唯余空气不断灼烧,将五月底的温度升到了顶点?。
夜色降临的昏黄路灯下,女孩咬着吸管静静喝奶茶,少年推着自行车陪在她身?边。
谢奚桃往他身?上看了眼,又默默看回前方。
“怎么?了?”严涿问。
谢奚桃默了下,几秒后慢吞吞说?:“你衣摆沾有灰土。”
严涿看了眼,不知怎么?在墙上蹭的。
谢奚桃同时?说?:“可不是我弄的。”
说?完,她五官拧到一起,心?里?长嘶了一声,干嘛补这么?一句。
严涿轻笑在耳边响起。
谢奚桃瞪他一眼。
严涿捋捋她还?有点?凌乱的马尾,“兜够风了没有,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你还?知道时?间不早了,那也没见你早点?……结束。”谢奚桃咬了下舌头,脸苦成一团,她到底在说?什?么?。
严涿好笑地看她,“你确定,是我……一个人不想早点?结束?”
谢奚桃无视他,坐上后坐拍他车座,“快骑车。”
严涿顺从的跨上车,像个任劳任怨的车夫,呼的载着她往家的方向回。
第二天周六,三模结束后两人总算能抽出点?时?间看电影。
谢奚桃喝着果茶,拿着平板,一边挑一边问:“咱们?是不是百无禁忌,想看什?么?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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